徐韞歎一口氣:“你可知,如今外頭女子可以參加科舉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
趙牧點點頭:“這我知道。”
徐韞再道:“如今是反對的人多,支持的人少。”
趙牧還是點頭,表情略有點茫然,顯然並不明白這和他給徐韞作保有什麼關聯。
徐韞隻能繼續往下說:“你與我作保,我不管考中與否,勢必會引起許多人的關注。給我作保的人,也一樣。”
“那些反對的人,或是身居高位,或是普通百姓,又或者是同屆考生,這些人也一樣會排擠你。”
“很可能,你即便能考中,但最後也不一定有好下場。”
徐韞一口氣說完,便見趙牧從茫然變成恍然。
趙牧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曾無羈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開口解釋:“不僅是如此。徐韞若是去考,她會被阻撓,我們這些給她作保的人,也同樣是會被下絆子。畢竟,五人之中隻要任何人有問題,其他人也一樣失去考試資格。”
“如今女王在,自然不允許有人害徐韞。所以,讓徐韞參加不了科舉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其他四人身上下手。”
曾無羈長歎:“或栽贓,或嫁禍,或真就刨根問底——這不是舉手之勞的事情,這是賭上所有身家性命跟著徐韞去走一條從未有人走過的路。”
誰也不知路的儘頭是什麼。
也許是光明璀璨的未來。
也許是泥銷白骨。
曾無羈又是一聲歎息。
徐韞很理智的點頭,補充一句:“這個影響,還不隻是這一次。很可能是一輩子。”
屋子裡一片靜默。
隻有屋外街道上的聲音傳來。
街上也有人正在爭論此事,也許是很激動了,所以聲音不小。
有人大聲道:“女人做官怎麼做?懷孕生孩子時候,難道挺著個大肚子給人斷案啊!以後抱著孩子上朝啊!”
不少附和的聲音。
“那女王陛下怎麼就能了?而且都當官了,買兩個下人照顧孩子不行啊?我看你們男人就是怕我們女人當官了,到時候沒人伺候你們了!”反駁的聲音是個女人的,顯然她是極潑辣的性格,麵對眾人根本就沒有退讓的意思。
三人沉默聽了很久。
最後這些人顯然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