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妙又笑了,她問:“你明明可以讓折月替你傳話的。”
徐韞言簡意賅:“那就太便宜其他人了。而且,我這個人最不喜欠人情。這是我給陛下的好處,換一個科舉資格。”
有了今日這一場鬨劇,兩位陛下就可以狠狠斥責世家,就可以壓著世家,將科舉資格推舉下去。
她道:“而且,有了這個事情,或許就給其他也想參加的女子一點勇氣呢。”
有人連死都不怕蹚出了路,其他人還不敢走一走嗎?
薑妙誇讚一句:“阿韞,你很聰明。我替你保舉,你隻管去考!放心,接下來無人敢動你。”
“對了,孫宗貴他威脅我了。”徐韞半點沒隱藏地把孫宗貴那一番話說了,然後眨了眨眼:“陛下,如果徐家來人要我回本家,官府不會強行讓我跟他們回去吧。”
薑妙深深地看了徐韞一眼,笑著搖頭:“放心,我華國的女子,都是自由的。而且,我華國的學子,更不可能隨意讓彆人帶走。”
徐韞笑盈盈地:“那我就放心了。”
蕭折月的臉已經完全是木然的。她直到現在才明白,徐韞那根本不是為了賭氣,純粹就是以身入局,把所有大族都拉下來一起洗泥水澡!
泥水澡傷害不大,可它臟啊!它惡心人啊!
徐韞再問一句:“那其他女子若是想要科舉,也找不到結保人該怎麼辦呢?”
薑妙沉吟片刻,卻沒有直接說要怎麼辦,而是反問:“你覺得如何做最好?”
這個問題,徐韞根本就不帶猶豫的,當即就笑道:“自然是陛下們指定一個最合適的人選來把關,統一保舉就是。今年未必有幾個女子來考,麻煩些也無妨。後頭多了,再改成與男子一視同仁如何?”
不過,為了防止給自己挖坑,徐韞補上一句:“我肯定不合適,我也沒有查人的權利與本事。而且我自己也要備考,騰不出精力來。”
薑妙笑出了聲:“小滑頭。”
徐韞回以靦腆笑容。
蕭折月忽然有一點危機感。
最後,薑妙把這個重任直接就交給了杜豪,讓他成立個專門的部門辦這件事情,他領頭。
徐韞小聲提醒:“記得在周圍多設點隱藏的人,萬一就有人埋伏起來,專門把來求助的女娘帶走呢——路大郎就是吃了虧。一條腿呢,他多疼啊。也不知還能不能考試。好可惜的。”
薑妙覺得自己仿佛遇到了一隻小蒼蠅。
怪可愛的。
又有點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