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湛讓駱源好好想想,然後就出去自己呆著了。
等徐韞出來,駱湛直接一挑眉,意思是“咋樣”?
徐韞壓低聲音:“花娘心裡很委屈,但她的意思是,給她賠禮道歉,做一身新衣裳就算完了。”
駱湛的表情有點一言難儘。
徐韞理解他。
過了很久,駱湛開了口:“衣裳好辦,我出料子,給她做。用好料子。她跟著我阿兄,的確是委屈了。不過今天這個事,她也有不對。她跟我大哥抱怨了很多事,包括我娘偏心。”
駱湛是真有點迷茫:“偏心啥了?一塊糖,一塊點心,有啥好值得計較的?”
徐韞想著花娘那些抱怨,張了張口,一時之間都不知從何說起,她最後就道:“也許,這事兒從一開始就有苗頭。你兄長他不喜花娘,讓花娘感覺到了。加上這些年,花娘沒有收到過任何錢和信——”
心裡就有了怨氣。而且加上性格本身,花娘更容易注意到那些小事,從而更覺得委屈和埋怨。
比如那個麥芽糖,她是客人,鄧大娘給她吃一塊,不過是待客的禮儀。
但鄧大娘沒給花娘,甚至親孫子都隻給了一塊,這就讓花娘心裡不舒服了。
花娘絲毫就沒想過,鄧大娘自己也沒舍得吃。而且,鄧大娘打心眼裡可能就覺得,大人沒必要吃這個。至於給鐵牛一塊,也是因為鐵牛年紀太小,一次吃太多也不好,留起來慢慢吃更合適。
但花娘就是想不到這些。
徐韞歎一口氣:“都是雞毛蒜皮。”
駱湛揉了揉眉心,“誰說阿兄不喜歡她了?當時娘看上的是另一個,阿兄非要定她的。”
徐韞瞬間來了興趣:“啊?還有這回事?那花娘她——來,仔細說說!”
人嘛,都有好奇心。
駱湛卻不上當:“說啥說?她還有啥不痛快的沒有?要不要首飾啥的?”
見問不出來,徐韞也不強求,搖搖頭:“倒沒提。不過,回頭過年,讓大娘或是駱大郎給一點,也很合適。”
陳花娘這個人,應該很喜歡這些。
駱湛點點頭,頓了頓說了句:“阿兄的錢我知道去哪裡了。他沒給彆人,也不是自己花了,都是給了那些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