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瑩華也道:“可!”
既然成功達成共識,徐韞也沒拖泥帶水,直接探頭出去,讓駱湛去她們住的客棧。
到了客棧才知道……三人住的地方魚龍混雜,而且是三人住一間。
徐韞實在是佩服三人了:屍體放在這裡,簡直隨時都有可能被發現!她們是怎麼能做到麵不改色心不跳,該乾嘛還乾嘛的?
駱湛也是無言又恍惚。
怎麼說呢,殺人不奇怪。一個被捅傷的女子還把人殺了,多少讓人有點震撼。
而她殺完人,還直接把傷口一包紮,出門去考了半天試,就真的很讓人驚歎了。
這份冷靜和膽大,放在軍隊裡都沒有幾個。
駱湛油然生出一個想法來:自從認識了徐韞,感覺能人異士真的挺多的。
徐韞看著駱湛投過來的目光,就知道他沒想什麼好的事,微微一眯眼:“還不快動手?”
她的語氣太理所當然,以至於都沒有人感覺出不對。
直到駱湛將屍體拖出來,看著屍體胸口上的匕首,他才忽然反應過來:自己一個大將軍,奉命保護徐韞而已,怎麼就變成了徐韞可以隨意驅策的隨從似的?
但屍體已經拖出來了,駱湛覺得也不好把屍體再推回去,讓徐韞自己搬,於是磨了磨後槽牙:“然後呢?”
徐韞還是理所當然的語氣:“自然是你背著屍體下去,咱們直接送屍體去杜府尹那兒,順便將情況說清楚。”
江瑩華皺眉:“報官?就這樣?”
她言語裡透出一股“如果是報官,那我們要你乾什麼”的味道。
徐韞解釋道:“擅自拋屍,罪加一等。如果自首,可減輕責罰。這件事情瞞不住。畢竟背後還有人盯著呢。”
與其讓這個事情變成個釘子杵在那兒,倒不如自己狠狠心挑破了。
徐韞再補充一句:“駱將軍會幫忙說情,以及向上回稟,這樣這兩天把事情說清楚後,就無需再因為這件事情對科舉有影響。”
這種情況,徐韞覺得女王陛下應該會維護羅栗。
畢竟,這麼心性平靜,又果斷的人才,女王陛下不可能不動心。
她衝著羅栗笑笑:“一會兒我駕車,我們先回我家,陳苦會請大夫過去。衙門這頭應該也可以派人上門了解情況。”
駱湛下意識問了句:“那我呢?”
徐韞的語氣還是那麼自然:“你把屍體送去衙門啊。這屍體臟臟的,難道你要放自己家馬車上?”
她的語氣略有點嫌棄。
駱湛想了想,覺得確實有點兒讓人不能接受,最後沒反駁。
但等駱湛背著屍體,假裝那人是生病了要去看大夫,剛出客棧不遠,他就反應過來:不是,那我呢?我不就臟了嗎?
徐韞已經帶著羅栗她們駕車走遠了。
而陳苦很機靈殷勤:“我去找個車!”
很快陳苦找了牛車,拉貨那種。駱湛把人放上去,前往府衙。
一路上,駱湛臉都很臭。
陳苦壓根不敢說話。
等把駱湛送到了府衙,陳苦馬上借口去找大夫,一溜煙就跑了。
駱湛的臉色更臭了,張口就嗬斥門口的衙役:“還不來幫忙?一點眼力見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