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徐韞很果斷。
羅栗對這個詞多少還有點陌生,恍惚了一會兒後才想起來問:“考科舉需要幕僚嗎?”
“不需要……吧。”徐韞摸了摸鼻子尖。
羅栗微笑看徐韞,無聲地問:那我幕個什麼僚呢?
徐韞咳嗽一聲:“做官還要有錢啊。所以,我想著還得做點彆的事情。我現在抽不出功夫來——”
“我從未做過生意。”羅栗也很乾脆,直接就說了這麼一句:“恐怕並不合適。”
徐韞花費了一些功夫,才跟羅栗說明,她要做的事情並不是傳統的生意。而是需要一位膽識過人又信得過的人壓船做賬。
說完這些後,徐韞頓了頓:“按照現在的局麵,隻要我過了府試,怎麼都能有個官職。到時候,我身邊也需要信得過的人。男子也不是不能用,但……我不想讓我的功勞被人搶走。”
若是身邊是個男子,她乾出一番成就後,保不齊最後功勞落到誰身上。
可都是女子就不同了。
徐韞輕聲問羅栗:“羅栗,你能幫幫我嗎?你願意跟著我搏一把嗎?”
羅栗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說要考慮一二。
徐韞應了,而後兩人就過去廚房。
紅玉正在熬小米粥。
看見徐韞她們,就歎了一口氣:“大娘子吃醉了,現在都沒醒。以後可不敢喊她再喝酒了。”
徐韞點頭應一聲,喝了紅玉遞過來的醒酒湯。
不多時,高玉和謝婉清也醒了。
就連鄧大娘那頭也打發人過來說了一聲,人已醒了。
謝婉清醒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陳苦親自跑一趟,去請駱源兩口子進城來吃席。
昨日答應鄧大娘的,她可沒忘了。
而後,謝婉清才喝粥吃早飯。
吃過早飯,謝婉清將紅玉叫到了自己跟前,問了紅玉一個問題:“紅玉,你可願意認我做乾娘?”
徐韞就在旁邊笑著聽。
羅栗和高玉則是驚訝了一瞬後,也跟著笑了。
唯有紅玉,好似沒聽清一般,驚了許久後,不敢相信地問了句:“大娘子,您說什麼?”
謝婉清笑著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紅玉這一次聽清了。
然後紅了眼眶,卻連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
徐韞柔聲道:“紅玉,你如果願意,就跪下來,給阿娘磕三個頭。”
紅玉幾乎是渾身哆嗦,但也跪得毫不猶豫。
她重重的磕了三個頭,聲音顫抖得不像話:“乾娘。”
“叫娘就是。”謝婉清伸手將紅玉扶起來,而後摸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對玉鐲子:“當娘的,總要給女兒準備一對鐲子。你戴著。”
看著紅玉如此激動的樣子,謝婉清也有些紅了眼眶:“紅玉,以後你和阿韞要互相扶持。從小你們一處長大的,跟親姊妹是一樣的。將來誰也不許忘了情分。”
紅玉用力點頭:“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阿韞!”
“今日擺酒,既是為了阿韞考中,也是為了紅玉你。咱們家算是雙喜臨門。”摸了摸紅玉的鬢發,謝婉清笑著提醒:“換一身體麵的衣裳,跟阿韞一起迎客。我喊了廚子上門來做飯,今日你也歇一歇。改明日咱們再去買個乾活的小丫鬟。”
高玉和羅栗也連連恭喜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