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蘇茜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爭辯,“在比試結束之後,楚子航和我說過了,在你們比試的時候,你好幾次下意識的用左手做出了揮刀的動作,這是一種肌肉記憶,說明你經常練習左手刀。”
“一般來說,除了左撇子,隻有修行“二刀流”或者“二天一流”這種雙手刀術的人,才會特意去練習左手刀,很明顯你不是左撇子,所以隻能是後者,而你在與楚子航的比試中卻從頭到尾隻用了一把竹刀。”
蘇茜盯著路明非的眼睛:“你在和楚子航的戰鬥中留了手。”
“在和楚子航的戰鬥中,我已經用儘全力了,否則也不會折斷竹刀。”路明非不想就這個話題多談,沒有多解釋,一幅信不信隨你的語氣。
“一個練馬拉鬆的運動員不應該和跨欄運動員比賽百米跨欄,因為這不是他應該在的賽道,同樣,一個練習雙手刀的人拿著單刀再拚命的戰鬥也不算真正儘力。”蘇茜搖了搖頭。
“你和我比試的時候都沒能留手,卻對楚子航留了手,雖然不清楚你為什麼這麼關照楚子航,但是肯定不是惡意,這一點看人的本事我還是有的。”蘇茜把中文版的資料遞給了路明非,“既然你對楚子航抱有善意,那你就值得我付出的善意,這份資料應該能給你帶來一些幫助。”
路明非手下了蘇茜的資料,厚實的紙袋入手,有些沉甸甸的感覺,這一次,他沒有打開查看內容。
“謝謝。”路明非輕聲說。
“該說謝謝的應該是我,我們是互惠互利。”蘇茜忽然拍了拍手,一下提高了音量:“好了,正事說完了,接下來就開始乾活吧。”
“乾活?”路明非愣了一下。
“對,乾活!”蘇茜把桌上的垃圾都掃進了垃圾桶,騰出一片空白地帶,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小型醫療包放在桌子上展開,把裡麵的東西一件件取出。
“你不會真的以為讓芬格爾處理下傷口就行了吧,他可能是個資深的狗仔,但也絕對是個庸醫。”蘇茜拿著消毒酒精袋說,“男孩子的臉很重要,要是不好好處理,萬一留了疤,以後怎麼被女孩子喜歡?”
“我感覺你忽然戀愛腦了起來,蘇茜……”路明非忍不住想要後退,可惜他是坐著的。
“戀愛腦這個詞可不是你這麼用的。”蘇茜把路明非一把摁住。
“彆說話,彆動!”
蘇茜從應急醫療包裡撕開酒精袋,用棉簽蘸上,想要替路明非的傷口消毒。
“芬格爾替我消過毒了!”路明連忙說,他可不想再體驗下傷口上撒酒精的刺痛了。
“芬格爾自己就是個細菌源,還給你消毒,他給你消毒前手洗乾淨了嗎?”蘇茜按住路明非的腦袋,示意他彆亂動。
好家夥,今天是個人都和路明非傷口裡的細菌杠上了。
“疼嗎?”蘇茜拿著蘸了酒精的棉簽戳了下路明非有些紅腫的臉。
“你說呢?”路明非忍不住呲牙。
“知道疼還故意讓楚子航?你以為楚子航需要你讓?他可是學院刀術課第一。”
“其實我沒讓他,打起來了哪還顧得了這麼多,楚子航挺強的……”
“我就聽你狡辯,誒,你彆亂動!”
“嘶~你用酒精處理傷口時不動試一試?肌肉疼痛收縮我也控製不了。”
“楚子航就能不動,他以前受傷時都是我幫他處理傷口,酒精消毒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這個病號讓你不省心了,我很抱歉。那你找楚子航去,找我乾嘛?”
“楚子航今天是沒受傷,你以為他受傷了,我還有心情來照顧你?”
“我真謝謝你咧!”
“不客氣。”
蘇茜用用剪刀剪斷了醫療膠帶,把白紗布牢牢固定在了路明非臉上,徹底隔絕了傷口感染的可能,滿意地看了一眼。
“大功告成!”
“你記得待會去校醫院打破傷風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