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熱在提交給校董會的報告中,四組人分彆前往了西藏、新疆、格陵蘭和墨西哥,而根據航行記錄,摩尼亞赫號出現在了中國!”弗羅斯特把一疊資料丟到了桌子上,“前往中國隻有前往西藏和新疆的這兩組人,昂熱,你要把摩尼亞赫號開到沙漠或者高原上去嗎?摩尼亞赫號可不是諾亞方舟。”
“這個……好像確實不行。”昂熱吐出一口雪茄的煙霧,“船自然要開在水裡的,現在摩尼亞赫號就開在長江裡。”
弗羅斯特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昂熱會這麼乾脆地承認了。
他本以為昂熱還會否認一下他對校董會的隱瞞,所以準備好了確鑿的證據,結果昂熱卻出人意料的光棍,讓他醞釀起來的氣勢為之一凝。
“昂熱,你有點越界了。”撚佛珠的老人開口了,聲音沙啞。
“不是越界,我本來就沒想隱瞞。”昂熱把雪茄在會議的長桌上壓熄,價值不菲的會議長桌被燙出黑點,“摩尼亞赫號的負責人是曼斯?龍德施泰特教授,他的背後就是龍德施泰特家族,我們都很清楚,這個家族雖然沒有在校董會擁有席位,但他們在密黨內仍然是數一數二的家族,如果我真的想要瞞著校董會行動,他是不會配合我的。而且摩尼亞赫還在長江海事航道局備案過了,這都是可以隨便查清楚的事情,要是我真的想隱瞞這件事,我會做得比這隱秘得多。”
“沒有隱瞞?你沒有告知校董會還不叫隱瞞?”弗羅斯特像是聽見了一個笑話。
“這是你隨手就能查清楚的事情,能算我隱瞞嗎?今天撒丁島來陽光明媚,我沒給弗羅斯特校董說撒丁島是個大晴天,這就算我隱瞞了這個消息?”昂熱聳肩,“如果你這麼定義隱瞞,那我確實無話可說。”
“你應該早點告訴校董會的。”撚佛珠的老人搖了搖頭。
“那可不行,我就是想讓你們晚點知道這個消息。”昂熱靠著座椅的後背,搖了搖頭,“不然你們肯定會插手這件事情,明麵上的四組人,不就已經被加了很多不在執行部名單的人進去。”
弗羅斯特沉聲說:“這隻是必要的保障!”
“保障?保障你的權利欲?還是保障你的野心?”昂熱也嚴肅起來,“彆的事情可以商量,但是在屠龍這件事情,我不允許有人把手伸進來。這是不死不休的戰場,我們的戰士提著刀拚死搏殺,有人卻想躲在背後,用高腳杯飲用他們留下的鮮血。”
“卡塞爾學院不是你一個人的學院,他是校董會的學院!”弗羅斯特提高了音量。
“卡塞爾學院也不是加圖索的學院,他是每一位屠龍者的學院。”昂熱平淡的回應,一幅興致闌珊的樣子,“這就是我的行事風,覺得不喜歡,你們可以炒了我。”
房間裡驟然安靜了下來,昂熱的話就像是安下房間裡的暫停鍵,所以人都無法接話。顯然,昂熱已經失去了扯皮的耐心,一開口就把話題踢向了死角。
在校董會內,無論是昂熱的支持者還是反對者,都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昂熱在卡塞爾學院地位就像是珠穆朗瑪峰之於世界群山,這是過去輝煌的戰績和近百年的曆史共同沉澱下來的事實,沒有人可以代替他成為卡塞爾的校長,甚至沒有人可以稍微挑戰他的地位。
中年人沉默了一會,才第一個開口說:“這天怎麼就聊死了,大家彆傷了和氣,有事慢慢談,慢慢談……”
弗羅斯特深吸了一口氣,跳過了這個話題:“在中國的具體行動,校董會可以不插手,但是這次在中國行動的收獲,必須由校董會保管。”
安靜聽完了全程的少女第一次開口了,她沒有搖鈴而且舉起手:“我能問一下,在中國的這一次行動中,我們收獲是什麼?”
“‘龍墓’是龍族的墓穴,龍類會在那裡死去,也會在那裡新生,如果我們真的找到了初代種的龍墓,獲得的自然是初代種的骸骨,或者‘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