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驀地想起,曾經瞥眼瞧過蕭天燼胯下風景。
他看著自己的手,臉越來越燙。
“小姐……”
因著在場有其他人,喜雨喚季白時沒叫他少爺。
“你怎麼了,怎麼臉看起來好燙,是不是生病了?”
季白回過神。
他摸著溫度高得驚人的臉龐,恍然羞憤起來。
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大白天的,竟然想那檔子事!
而且還是同蕭天燼……
季白頓時鄙棄自己。
他摒去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掩著半張臉,支吾道
“沒事,可能剛才走得急,身上冒汗。”
季白神色尷尬地扭過頭,假裝賞花。
姐姐讓他那樣做,一定有理由。
如果他一直不同蕭天燼同房,早晚身份被懷疑。
且,當朝也有規定,妻子拒絕服侍丈夫,是可以被休掉的。
季白想到姐姐說她以後再回蕭府。
那現在蕭府的一切,就由他來鋪路。
深呼吸幾口後,季白的心跳慢慢平複下來。
他看著一株株開得正豔的桃花,想起蕭府的桃林他還沒來得及去看。
想起蕭天燼最近幾日,都會起得很早,給他折幾枝桃花放在美人瓶裡。
他隻要一醒來,便看到屋裡紛芳。
季白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怎麼又想起蕭天燼來。
他關注著眼前的桃花,沒有注意到身後來人。
“參見七皇子殿下,七皇子安康千歲。”
喜雨的聲音突然響起。
季白下意識地轉身,慕容摘星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正笑盈盈地看向他。
“妾身見過七皇子殿下。”
季白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慕容摘星和蕭景之一個樣,不知道避嫌。
他這樣過來,在場的其他人視線,自然向他這裡聚集。
無疑,季白又成為焦點。
“不必多禮。”
慕容摘星盯著他,像是在通過他看另外一個人。
季白心裡清楚,七皇子這是好奇他同“季白”的臉長得差不多。
慕容摘星盯著季白的臉。
越看越感覺,眼前人並不是季清,而是真的季白。
他明白,自己這樣不妥,但架不住雙腳不由自主地就過來。
“若是看到季白,先彆告訴他,你見過本殿的事。”
慕容摘星以為,季白現在還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
如此的話,還是由他親口告訴對方。
季白當然清楚他說那話的意思。
眼下他不想與慕容摘星糾纏,很爽快地點頭應允。
“那本殿就不打擾蕭夫人賞花了。”
季白福了福禮“恭送殿下。”
這一天他彎腰次數太多,屬實累得慌。
心裡暗自發誓,以後少參加這勞什子的宴會。
七皇子和他說的話,離得遠些的人並未聽到。
她們見七皇子一見到季白,臉上神色與她們相處時截然不同,一個個心裡都在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