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燼下意識彆過臉,移開炙熱目光。
喉嚨裡含糊不清發出沙啞聲音“夫人以後不必等我這麼晚。”
季白伸出修長手指,將散落在側臉的青絲,攏到耳後。
“那明晚我早點睡。”
說著,他輕輕下床,赤著腳走到蕭天燼麵前,幫他解衣。
“我來服侍郎君更衣。”
季白雙手解開他腰帶,幫他脫下外袍時發現他頭發上帶著水汽。
“怎麼頭發有些濕?”
蕭天燼轉過臉,看著近在咫尺的季白。
凝視著他忽閃的睫毛,看著他恬靜的臉,心中似是被溫熱填滿。
他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在軍營洗了澡才回來。”
儘管他同夫人已經成婚小半月。
可每每同夫人對視,他仍舊像個害羞的孩子。
從軍營回家來的路上,腦中急切地想見到夫人,所以走得很快。
身上都微微冒汗,所以他想再去衝個澡。
季白不自覺地揚起嘴角,“那郎君早些上床睡覺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主動拉起蕭天燼的手。
蕭天燼漆黑的眼眸沉沉,他掌心溫熱,握緊季白的手指。
他覺得,今晚的夫人好似不一樣。
有什麼期待在心裡隱隱升起。
季白蹲下身要為他脫掉鞋襪,蕭天燼急忙阻止他“還是我來。”
季白揚起臉,低聲道
“成親後我還未同夫君如此親近,今日身上雖然還未乾淨,可做為妻子,我想儘份力。”
蕭天燼頓了頓,坐在床邊,挺直腰背。
季白一邊幫他脫鞋,一邊抬頭悄悄望向他。
蕭天燼坐在那裡,眉眼漆黑,眸中帶著桀驁和堅定。
像夏天的烈日,光芒四射。又如冬夜裡的寒星,疏離清冷。
當對上他視線時,眸中風景又變成了銀曜石般光芒。
季白心臟怦怦跳起來。
這樣的蕭天燼,確實很迷人。
想起姐姐今天叮囑他的話,季白的腦子亂亂的,手上不停,又幫蕭天燼脫裡衣。
待他聽到一聲壓抑呼聲時。
季白才發現,他已經將蕭天燼差不多脫了個精光。
“啊……”
他不由得羞紅臉,耳根子發熱。
自己這是怎麼了。
季白懊惱,低下頭掩飾臉上尷尬和羞赧,想要說些什麼。
眼眸一瞟,看到令他驚呼的一幕。
他似乎看到蕭天燼的影身。
仿佛一株孤傲的鬆柏。
矗立在黑崖之上。
孤傲,冷寂。
那鬆柏極儘恣意張揚,很是囂張。
季白愣愣地沒反應過來。
待聽到漸重的呼吸聲後,他才發現蕭天燼正沉沉地盯著他。
他手足無措起來。
“夫君,我幫你穿上。”
蕭天燼啞著聲音道“夫人……今天你要負責。”
季白通紅著雙眼,朝他看去。
但見蕭天燼臉上緋紅,即使他赤著身,身上的氣勢也不容小覷。
特彆是他精壯的身體,令季白視覺滿足。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雄性魅惑,令季白著迷。
季白的腦袋恍惚一片空白。
眼前暈暈的,身體也搖搖欲墜。
蕭天燼不知什麼時候,已然覆蓋著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摟抱去。
“夫人,今晚……”
他後麵的話沒有說,季白知道是什麼意思。
耳邊響起姐姐的話,看著蕭天燼那張期待的眼神,季白不由心神蕩漾。
他看到蕭天燼的眼神一暗。
特彆是他麵上極儘克製的神色,也讓季白心跳加快。
“我身子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