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跟在老夫人身邊的老人了,這府上的丫鬟和下人都很畏懼她。
連表小姐,都要禮讓她三分。
沒想到,今天少夫人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扇她巴掌!
這是活脫脫在打老夫人的臉呐!
嬤嬤心中憤怒,不甘,委屈,發恨。
多種情緒在她心中湧起,她捂著臉嗚咽起來
“少夫人打老奴,老奴不敢說什麼,可老奴也是老夫人身邊的人,你不僅暗害少將軍,還對老夫人大不敬……”
季白懶得理會,他心疼地扶起喜雨,小聲道
“連累你了,現在快回房間抹上膏藥,不會紅腫。”
喜雨搖搖頭。
眼下她的少爺被人合夥欺負,她不能走。
她要在這為少爺撐腰!
老夫人也沒想到,季白能當著她麵,給自己人下馬威!
她心中怒火直燒,眯了眯眼,抬手指著季白
“好哇,很好,看來你之前皆是裝模作樣,今天算是本性敗露,這是狗急跳牆,連我的人都敢動手!”
季白抬頭看向老夫人。
他挺直腰背,眼神堅定從容“喜雨是我的人,誰敢對她動手,我都不會客氣。
我打狗不會看主人,更不分什麼昨天今天。惹到我,隨時都可以動手。”
“很好!”老夫人氣極反笑,她揮手,“來人哪,快將這對反了天的主仆給我拿下,丟進後院,家法伺候,再押去官府!”
老夫人一聲令下,下人們蠢蠢欲動。
“慢著!”
季白將喜雨攔在身後,冷眼巡視一圈。
“母親,這件事太多蹊蹺,你偏聽偏信,隻相信王婆子和李婆子,卻不容我解釋,未免太偏頗。”
老夫人恨恨地拄著虎頭棍,砸著地麵
“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無非就是想拖延時間!”
“母親。”季白眼神淩厲,一一掃過在場的人,“所謂人證,不過憑她們一麵之詞,所謂物證,也不過是從洗衣房撿到。”
“小人身上的黃紙和稻草,哪裡都能找到。如若有人冤枉嫁禍給我,這種事非常容易做。”
“早不發現晚不發現,非得在我出府的這天發現,很明顯,這其中有問題。”
季白說完,指著小人身上的血字。
“最重要的是,上麵的字跡並非是我寫,不信我可以現場寫字對比。”
“對呀對呀!”蕭景之覺得季白分析得非常對。
他跑到老夫人身邊,湊過去
“娘,嫂嫂說的對,這其中肯定是有人搞事,如今大哥不在家,你可要為嫂嫂做主,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誣蔑!”
蕭老夫人疑惑地盯著那小人,若有所思。
沒想到,這時陸青微不知從哪冒出來。
她一邊走一邊輕笑著說“字不是你寫的很正常,畢竟若是不小心被發現,你可以拿這個做借口,還有退路。”
“聰明的人做壞事,當然要留一手,你自己不寫也可以讓彆人寫。”
陸青微走到老夫人麵前,盯著季白
“表嫂若真想證明自己的清白,隻要讓婆子們幫你驗明正身即可。”
蕭景之不知道陸青微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但聽她說能證明季白的清白,以為救星來了。
他心下一喜,立馬追問“表妹,你快說說,如何證明?”
陸青微瞥了一眼季白。
她扭頭對著老夫人,微微一笑,眼中閃出一抹算計
“姑母,這種詛咒小人,我之前有所耳聞。
說是用新婚妻子的癸水塗抹上,再寫下丈夫的名字,用針紮在胯下。
不但讓丈夫對房事提不起興趣,還會讓夫家斷子絕孫。”
“這種詛咒萬分惡毒,但有一個條件。就是塗抹上的癸水,須得是清白之身的血。
所以,隻要讓婆子們幫表嫂驗明正身。
她若已經不是處子之身,那這血這詛咒便沒用。這紮的小人自然不可能是她的手筆。”
“若她至今還是處子之身……那她必定是用心險惡,根本不用押送官府,直接沉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