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耳根有點紅。
確實還在疼。
他也不會想到第一次有那麼疼,明明做好措施。
蕭天燼摟住他,柔聲說道
“等回府,我去找太醫開個方子。”
“彆……”這種事,怎麼好同彆人說。
季白內心太羞澀,垂下眸子,連連搖頭。
“我那有些藥在備著,等回去……好好休息很快沒事。”
蕭天燼愛憐地摟著他肩膀,將他往自己懷裡帶。
“側著坐,會舒服點。”
蕭天燼看著季白順從地側倒在他懷中,嘴角揚起。
這時他才注意到一件事,季白的肩膀真的要比一般女子寬許多。
還有他的個頭……
蕭天燼盯著夫人泛紅的耳根,思緒翻湧或許,是該見見夫人的弟弟。
他扭頭,扯起的嘴角平下來。
望著馬車窗外,眸中籠罩一片暗色。
他終於想起來,那個小胡子為何一見麵就覺得熟悉。
那個人,同眼前的夫人,眼睛神似,輪廓十分相像。
蕭天燼腦中回想起許多事。
成婚當晚,夫人說自己緊張害怕,身體不舒服,一直拖著不肯圓房。
後來又稱身子來癸水,不爽利。
再就是,那次他醉酒,夢見自己撕扯夫人的胸。
還有昨晚,他在迷糊中同夫人圓了房。
細節記得不大清楚,但是夫人的私處,確實……
蕭天燼越想,眸色越是複雜 。
一切,等蘇六回來,便會窺見真相。
*
喜雨在臥房裡打掃。
今日蘇六不在,他走之前特意囑咐看好夫人的房間,哪裡也不許去。
喜雨心裡明白。
經過上回床底藏小人之事,這房間便不允閒雜人等進來。
剛才她在門前打掃,有個小丫頭過來同她搭話,想討杯水喝。
喜雨直接拒絕。
哪裡屋的丫頭,就去哪屋喝。
偏偏來她這裡討什麼。
喜雨現在謹慎的很,生怕又有人陷害少爺。
她將床上枕頭拿到門前晾曬,又將門窗打開,換換新鮮空氣。
清潔完地麵,清除屋內擺件上的灰塵後,整理起床鋪。
床裡的被褥不平整,喜雨伸手撫平。
有什麼東西塞在被褥下。
喜雨下意識地掀起來,是兩個散著的紙包。
紙包裡放著一些藥,幾支香,還有個食指長的瓷瓶。
“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喜雨拿起來,聞了聞,一股藥味。
“少爺又生病了麼?”
她想起季白囑咐她,最近的食材裡要放些有損身體的藥。
“莫非這些也是對身體不好的?”
喜雨思索了下,決定先放到一邊,等少爺回來問問他。
她順手擱在了梳妝台子上。
“姐姐……”
身後驀然傳來陌生人的呼喚。
喜雨嚇了一跳。
扭頭見到來人,是個十四五歲陌生的丫頭。
“姐姐被嚇著了吧,我是新來的,名喚玉紅。”
喜雨盯著她,警惕問道“玉紅?你來這屋裡做什麼?”
“我剛從附近經過,看到你晾曬的枕頭掉地上了,便好心過來幫你拾撿起來。”
“哪知道從枕頭裡掉出這個東西。”
玉紅抬手,將東西拿起來給喜雨看。
喜雨定睛瞧過去,竟然是少爺的如意銀鎖!
那可是少爺從小就戴在身上的東西。
她之前晾曬時居然沒發現,疏忽了!
“多謝玉紅姑娘。”
喜雨臉色稍稍好了些。
人家不是故意打擾她,隻是經過,又順手做了件好事。
她萬沒有伸手打笑臉人的。
喜雨伸手去接。
玉紅一個轉身,直接將如意銀鎖放到梳妝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