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梅一邊哭著一邊說“可是,它根本就是毒藥,現在喜雨死了,要怎麼辦!”
“我說綠梅,你可不要含血噴人!我什麼時候給你藥了?”
蘭芝一臉驚訝,隨即她又反應過來。
瞪大眼睛指著綠梅“你……不會吧,喜雨的死和你有關係?是你!是你下毒害死了她!”
綠梅急急地搖著頭,像個撥浪鼓一樣。
“蘭芝姐姐你怎麼不承認?明明是你給我的!”
她現在不止害怕心慌,還感到絕望!
那藥明明就是蘭芝私下裡給她的。
怎麼就變成是她要害喜雨了?
“我明白了,綠梅。”
蘭芝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指著她
“你伺候表小姐多年,見她被打,心裡憤恨,連帶著恨上少夫人,所以就處心積慮想害死她!”
“但是沒想到,你下毒沒害到少夫人,卻將她身邊的丫鬟給毒死了。”
“綠梅啊綠梅,你真是糊塗!”
“這件事老夫人都說了要以和為貴,你居然如此愚蠢……”
蘭芝捶胸頓足,一臉恨鐵不成鋼。
“綠梅,這件事因你私心而起,你不自裁不足以平息此事。”
綠梅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一下子癱坐在地。
她現在才明白。
原來是蘭芝要害她。
現在有人死了,始作俑者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就算她想揭發毒藥是蘭芝給的,無憑無據無人信。
就算她現在喊冤,也沒人會信!
老夫人更是不會向著她。
一股深深的恐懼和絕望,布滿綠梅的全身。
“你為何要害我?”
蘭芝仍舊一臉無辜又痛心的樣子“綠梅,你做錯事,不僅不反思,還要誣陷攀咬彆人?”
“你若是不願意以死謝罪,那我現在可就要去告訴老夫人!”
蘭芝嘴角扯起一抹陰狠又殘忍的笑意
“來人!將綠梅給我拿下。”
*
季白吃了蕭天燼留下的解毒丸,精神暫時好一些。
滿山已經親自將信送到蕭天燼手上。
他依據約定的時間地點,提前讓滿山送他到來福客棧二樓。
很意外,蕭天燼竟然比他提前到了。
季白不由得想起昨夜,低下頭不言語。
他垂著眸眼,自顧自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涼茶順著喉嚨直下,頓時五臟六腑都覺得清醒許多。
季白從一進屋,就感覺蕭天燼的視線聚焦在他身上。
他坐下後,令他不安的那股視線更加灼熱。
季白知道,蕭天燼此時,一定人模狗樣地正襟危坐,麵色淡然,正氣浩蕩。
如同正人君子般。
完全讓人想不到,他私下對自己有多……。
“你的臉色,比昨晚好許多。”
低沉迷人的聲音響起,季白愣了一下頭更低。
他可記得清楚,昨天蕭天燼是如何折磨他的。
蕭天燼瞧著季白泛紅的耳根,約摸是知道他的窘迫。
便止住此話題。
“你找我,有什麼事?”
季白緩緩抬起下巴,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如今的蕭夫人雖不是蕭天燼的生母,可也是蕭老將軍明媒正娶的妻子。
蕭天燼也要喊她一聲母親。
他若是直接說出來,蕭老夫人給他的項鏈附著毒藥,蕭天燼能信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