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說笑了，巫族雖然內鬥不斷，可從未有巫族屠戮過巫族。”鴻鈞搖搖頭道，“我這弟子雖然血脈不純，便也算是你巫族……”
“現在大荒地界，怕也沒幾個血脈純的巫族了吧？”燭九陰苦笑道。
“前輩放心，我們巫族幾乎不和外族通婚，就是為了維持血脈之力……”張曦拱手道。
“難不成，你以為給你精血的後土是純正的巫族？”燭九陰嗤笑道。
“難道不是？”張曦略有些驚訝。
後土當初可是和他說的很清楚，巫族不和外族通婚。
如果不是他成了巫族，後土估計也會死守這個底線。
“你這一滴精血中有陰陽二氣，你難道不知？”
燭九陰用手一點，張曦體內的巫族之血就湧現了出來，他隨手捏住後，眼神一凝，他眉心之間也湧現出了一滴巫族精血。
張曦仔細看了半刻，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的巫族之血，是黑色之中摻雜著紅色，而燭九陰的巫族之血是純正的黑色，看不到一點雜質。
“這……這是何故？”
……
燭九陰沒有說話，隻是把兩滴血融合在了一起，然後彈到了張曦的眉心。
一股劇痛傳來，讓張曦不由跪在了地上。
隨即天空中天雷陣陣。
“師弟要突破了？”道德天尊驚喜道。
“多謝道兄。”鴻鈞鄭重行禮道。
燭九陰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那漫天紅雷落下。
原本跪在地上的張曦此時卻雙手抱頭，任由雷光落在了他身上，他的皮肉被雷光炸開，隨即又愈合，再炸開，再愈合，那種痛苦幾乎超乎常人的想象。
可張曦能夠感覺得到，他的肉體正在一點點的變強。
不知過了多久。
雷光閃去。
張曦緩緩坐起，身上那股力量比大羅金仙超出了百倍不止，難怪元鳳和祖龍可以輕鬆壓製住他，如果光憑力量的話，混沌大羅金仙和大羅金仙根本不是一個級彆的。
“多謝前輩賞賜。”
“這算什麼賞賜。”燭九陰自嘲道，“我等鎮守玄都，可以不受陰陽二氣的侵擾，可大荒的巫族，遲早會絕跡……”
“道兄此言不妥。”鴻鈞正色道，“天道隻是想讓各族強者都留下後裔……而不是為了讓各族絕跡。”
“鴻鈞，你捫心自問，陰陽二氣，真的是為了讓各族留下後裔嗎？”
燭九陰冷笑道，“我等鎮守玄都的各族，實力不會受到削弱……可倘若回到了大荒，受到陰陽二氣的侵擾，那產下的孩子血脈便不再純正，哪怕同族之間，亦是如此。”
張曦略微思索了一下，隨即驚慌的看著鴻鈞。
如果按照燭九陰的說法，那天道根本就不是為了讓強者留下後裔，而是為了削弱各族，讓他們的後裔不再強大。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巫族一代不如一代了。
倘若十二大巫都有燭九陰這樣的實力，什麼祖龍、元鳳、妖皇……個個都得被巫族揍趴下。
但如果換而言之，在大荒的龍族個個都有玄都龍族這樣的實力，那一旦打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這難道就是天道的目的？
張曦看著鴻鈞，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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