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曦低頭一看，卻見自己的雙腿被密密麻麻的樹根纏繞，而且那樹根生長極快，已經快到他腰間了。
他用蒼何劍劃去，倒是把這些樹根斬斷了。
可沒等他掙脫，那樹根又蔓延了上來，甚至纏到了腰間。
“倘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已經隕落了。”西王母冷哼道。
“你在嚇唬誰呢？”
張曦身形突然變大，身上的樹根立刻被崩斷了。
“變大？元鳳是你什麼人？”西王母驚訝道。
“唔，你怎麼知道這是元鳳的神通？”張曦恢複了正常體型。
“哼。”
西王母冷哼一聲，身形也瞬間變大，“這神通便是我傳授她的，我如何不知？”
……
張曦默然不語。
他就說這大荒臥虎藏龍吧？
隨便遇到一個人，神通都很厲害。
“師弟，你有所不知，天地初開之時，西王母便已經存在了。”元始天尊笑道，“我等來昆侖山修煉的時候，這裡已經是她的領地……我等和她約好了，昆侖山以南是我等修煉之地。”
“昆侖山以北的昆侖丘，便是西王母的領地，如非有必要……我們互相都不打擾的。”
“原來如此。”
張曦恍然。
這活了數萬年的人互相認識，也不稀奇。
“你這變大修煉的不錯，比元鳳要強。”西王母淡然道。
“有沒有可能，這神通叫做‘法天象地’呢？”張曦小心翼翼道。
“變大就是變大，什麼法天象地？”西王母皺起了眉頭。
“好吧。”
張曦懶得和她爭論。
“你既來此，是有何求？”西王母認真道。
“為什麼你會覺得來這裡都是為了求你？”張曦詫異道，“難不成我就不能是路過……或者隻是單純的來看看嗎？”
“這數萬年來，但凡來昆侖丘的，無不是為了修仙煉道的。而且昆侖丘凶獸極多，沒人會冒著隕落的風險來這裡。”西王母正色道。
“那我便是第一個。”張曦輕笑道，“我隻是帶著我的師侄來這裡玩耍，並沒有事求你……更何況，你能給我什麼？”
“修煉法門，靈果……”西王母掰著手指頭道，“而且我有聚仙旗，可以讓你羽化成仙。”
“羽化成仙？什麼修為？”張曦震驚道。
“玄仙。”
西王母召出了聚仙旗，“但凡生靈上了我聚仙旗，可以成為玄仙修為。”
招妖幡的高配版？
張曦摸著下巴看著麵前的素色旗幟。
“說吧，你要什麼？”西王母又問道。
“我想成為聖人，可否？”張曦似笑非笑道。
“不可，我沒那個本事。”西王母搖搖頭道，“我也隻不過是混沌大羅金仙巔峰修為，聖人境我沒見過，超脫聖人境見過三次……”
“誰？”張曦好奇道。
“鴻鈞，計都，羅喉……”
西王母說出了三個名字。
廢話。
張曦在內心腹誹了一句後，伸手撫摸了一下聚仙旗，“你為何這麼喜歡賜予彆人東西呢？”
“不為何，隻是覺得能走到昆侖丘已經很不容易了。”西王母搖頭道，“如果一無所獲的話，那他會從這裡跳下去……”
說完指向山邊的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