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第二道雄關之上。
梁山十多位頭領人人帶傷,哪怕是蔣進此刻也綁著繃帶。
他們一個個肅然而立,站於城頭之上!
他們一個個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就連傷勢嚴重的鄧元覺也站在了城頭。
他身邊是臉色慘白的趙敬業。
他們根本沒有理會,在城牆下叫囂的田虎。
此刻,蒼子良穿著鎧甲跑來,向蔣進彙報道。
“師父,三德叔和安神醫他們已經說服了老百姓,已經帶著他們從密道往壽張縣撤去。”
蔣進點點頭道:“你也去吧,壽張縣府衙需要你和胖子龍俠主持大局。”
“師父……”
“這是軍令!”
蒼子良緊緊咬住嘴唇,滿眼淚水,噗通跪在地上就朝所有的頭領磕了三個響頭。
“師父和各位頭領大哥們保重!”
所有人對著蒼子良露出了一個笑容。
成立隻有半年多的梁山,就要麵對如此艱難的局勢。
這已不是考驗那麼簡單了。
這是一場梁山的存亡之戰!
“老夫堅信,寨主一定會平安無事!”
王進手中的黑金雲紋憾天棍上還有敵人未乾枯的血跡.
“隻要寨主沒事,老夫就沒什麼遺憾了,隻是愧對寨主對老夫的期望。”
李雲平日間嚴肅的臉上竟然掛起了笑容。
“我本該是一個該死之人,一個遭人厭棄的人,是寨主哥哥賦予我李雲新生,是諸位兄弟給我李雲,兄弟般的情誼。”
“我李雲不怕死,因為有你們這群兄弟同生共死,我李雲怕死,因為我同樣愧對寨主哥哥的對我的厚望。”
宋萬和杜遷對視一眼,也笑了起來,杜遷開口道:“我原本隻是梁山上的小賊寇,承寨主哥哥看重,如今也是見過大世麵的,此生無憾,隻是不能以後不能跟隨寨主哥哥,將房子蓋到滿大宋都是。我杜遷同樣愧對寨主哥哥!”
宋萬低聲道:“我也是愧對寨主哥哥的厚望!”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兄弟,臉上滿是苦笑。
阮小七扯去胳膊上的繃帶看著遙遠的南方。
“長生哥哥,曾有一日告訴我們三兄弟,說這個世界很大,有很多島嶼和大陸,而這些島嶼和大陸之間是更為龐大的海洋。”
“長生哥哥說,他會給我們造很大很大的鐵船!”
“長生哥哥說,他希望我們三兄弟帶領未來大宋軍師,縱橫於那龐大的海洋之上!”
“為我未來的大宋開疆擴土!”
“可是,今日,我阮氏三兄弟要對長生哥哥食言了!”
任原滿臉淚水,如果說王進等人愧對趙長生。
那他任原作為趙長生的徒弟,作為除趙敬業和趙愛國兩人外,第一個跟隨趙長生的人。
愧對二字,他覺得自己都沒有資格說出口。
他任原即便是戰死梁山,化為一片塵埃也不敢再麵對他的師父趙長生。
師父,對不起了!
來生,請不要再收我這個廢物徒弟。
任原一把擦掉眼淚。
大步邁出,向蔣進和蕭嘉穗抱拳道。
“擎天柱任原請戰!”
一瞬間所有人紛紛看向任原!
他們自然明白任原那身上背負的厚望多麼沉重。
李雲是梁山練武最刻苦的一個,那麼任原就是梁山練武最瘋狂的一個。
作為寨主哥哥的唯一徒弟。
所有人都知道,他肩負著什麼。
他就是未來趙長生麵對外族鐵騎的一把尖刀。
蔣進,蕭嘉穗對視一眼。
也許是該改變策略了!
麵對朝廷強大的火炮。
一切計謀都已經無效!
這雄關遲早守不住。
如此,還不如正麵硬剛。
“好,諸位哥哥,與其守城戰死,不如我們主動出擊與敵人拚個你死我活!”
“好!”
一瞬間梁山眾頭領戰意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