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自始至終就沒有意識到一件事情。
確切的說他忽略了一個問題。
當趙長生出現在京城街頭的那一刻,無論是開封府的捕快,還是禁軍,亦或者宮中的那群太監。
都沒有第一時間對趙長生發起攻擊。
這裡麵必然透著古怪!
可他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隻見開封府府尹騰元站出,和善一笑抱拳道:“少軍侯,許久未見,你與康王爺的賭局本官可以做一個見證人。”
禁軍頭領周昂也站了出來,他稍微猶豫了一下,向趙長生抱拳道:“本將也可以做一個見證人!”
最後那三個太監中的一位走了出來,麵無表情道:“咱家可以做見證人!”
此刻,趙構終於回過神來,他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但是又不知道哪裡出錯了。
他們貌似和趙長生很相熟的樣子。
不過仔細一想,也想的通。
騰元和周昂自然和趙長生認識,這也沒什麼。
這宮中這個態度是什麼意思?
他一時間猜不透。
趙構雖然憤怒於剛才趙長生對自己的羞辱。
但並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會輸。
而是讓狄守約騎在自己頭上拉屎,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不要說去做,就是說出了就是對自己高貴的身份一種恥辱。
趙構雙腿夾著狄守約的脖子,坐在狄守約的肩膀上。
抬手就給狄守約腦袋上一巴掌。
“畜生,給本王站穩了!”
“你要是把本王摔下去,本王讓你去吃屎!”
狄守約此刻心裡委屈的想殺人。
眼睛無比怨恨的看向趙長生。
他覺得這無妄之災就是這趙長生給予他的。
他恨不得此刻就衝過去殺了趙長生。
而狄衛國自然看到狄守約那眼神,心中頓時憂愁起來……
甚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對這一小插曲,自然沒有人理會。
趙長生笑著對三方人馬點了點頭。
然後看向趙構道:“趙構啊,看好了哦!”
下一刻,趙長生再次對著眾人開口道:“某家今日來接三位兄弟,諸位可否給個方便?”
這一次,趙構老實多了,他隻是抱著胳膊,等待著看趙長生出醜。
“咳咳,少軍侯,你既然來接你的兄弟,那就接走就好了,不必問我開封府啊!”
騰府尹收起笑容,認真道,仿佛這事情跟他官府無關。
“什麼?騰府尹,你剛才說什麼,你難道腦子也壞了,竟然讓他們走?”
“你可知他們可是梁山賊寇,是刺殺本王的罪犯啊?”
趙構頓時大叫,那模樣像是被人睡覺灌三斤屎一般難以置信。
“咳咳,王爺啊,開封府講究證據的,到目前為止本官確實未發現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們是刺殺你的人啊,更沒有證據證明他們對你進行刺殺啊!”
“你,騰府尹你這是要造反麼,這是要通敵麼?”
趙構怒火衝天,厲聲喝問。
“王爺,請你莫要給本官扣帽子,開封府乃朝廷重要府衙,怎麼可能造反!”
“本官認為,王爺必然是受驚過度,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騰府尹也來脾氣,眼睛中帶著蔑視。
他自然不懼區區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
因為他背後是當今宰相蔡京,而蔡京背後更是支持太子殿下!
“混蛋,你,你不怕本王在父皇麵前參你一本!”趙構氣的話都說不利索。
滕府尹冷哼一聲:“王爺,隨意!”
趙長生微微一笑又看向周昂開口道:“那麼,周昂你們呢?”
周昂深吸一口氣道:“趙寨主,我們禁軍隻護衛京城安危,至於其他與我等無關!”
趙構又吃驚的看向周昂,如同看到了天大的諷刺。
“周昂,你們難道也要造反?”
聞言,周昂臉色頓時變得低沉起來:“王爺,飯可以吃,話不能亂說,請王爺自重,我禁軍效忠陛下,絕無二心!”
正當趙構還要逼問周昂,趙長生目光最後看向那三個太監道:“三位大爺是宮中的人吧,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趙構頓時看去,這一刻,他心都提到嗓子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