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娥抱著孩子也不忘看熱鬨,在旁邊陰陽怪氣道:“許瑤,你這還像是個當閨女的嗎?專門揭你爹短處,之前人沒回來,你也不知道托人找一找,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就光替你娘著想了,瞧不見你爹受的苦,連門都不讓進,像什麼話?”
許筱緊跟著道:“今天你不讓爹進門,我絕對不乾,你這是缺德,不孝!傳出去不怕被人戳斷脊梁骨嗎?”
這兩人難得站到了一起,對著許瑤一頓言辭犀利的輸出,好像今天不叫許強勝進門,許瑤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剩下其他人,許立仁拽住了打算幫腔的劉英紅,許國誌也悶聲不吭,任憑媳婦攪亂。
說到底許強勝姓許,趙春蘭再好,在許家人的眼裡也是個外人,心底還是希望許強勝能回來好好過日子的。
田秀娥和許筱吵了半天,也沒人替許瑤說話。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發顫卻堅定的聲音:“你們彆吵了,這件事跟瑤瑤沒關係,是我不想跟他過了。”
眾人回頭看去,就見趙春蘭站在門前,眼裡閃著淚光:“如果今天非要他進這個家門,那我就現在收拾東西走人,孩子我會帶著,不用彆人操心。”
隨著趙春蘭鏗鏘有力地說出這話,許瑤懸著的心才算放下,扭頭看向許筱:“你這麼孝順,怎麼光為爹想不為娘想,非把害她丟臉受苦的男人領進家門,那不如我帶著娘和弟弟搬出去,你留下好好伺候爹,給他儘孝。”
許筱像是被拔了舌頭的鵪鶉,一聽這話,默默將攙著許強勝的手鬆開,她可不想留下來受苦,要走肯定也得跟著一起走。
田秀娥還不依不饒,語重心長:“春蘭,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尋常人家日子不都那麼過來的嗎,怎麼就你能折騰,兩口子過一輩子,眼睛一閉就過去了,鬨得像生死仇家似的,丟不丟人啊!”
趙春蘭沒有田秀娥那麼會說,她今天能鼓起勇氣跟許強勝撇清關係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被田秀娥一頓冷嘲熱諷,氣得臉色發紅。
“三嬸,我倒奇怪了,當初我爹在外麵丟醜,你怨我娘沒本事留不住男人,現在我娘不想過了,你又怨我娘瞎折騰,丟人,話都被你說了,你倒是挺向著我爹的,不會是因為我三伯,愛屋及烏吧?”許瑤氣定神閒,一頓陰陽怪氣還擊過去。
話裡話外暗示田秀娥和許強勝關係匪淺。
田秀娥立馬像是隻炸毛的野雞,指著許瑤的鼻子就罵:“你個死丫頭,什麼愛屋及烏!你會不會說話!”
許國誌也皺起眉,一邊攔住田秀娥一邊責備道:“瑤丫頭,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趕緊給你三嬸道歉!”
“叫我道歉可以,先請三嬸跟我娘道歉,戳人肺管子的話不是就她會說,捏人短處的事兒也不是就她會做,下回再擠兌我娘,我說的保準比這還難聽。”
許瑤不卑不亢,聲音透著冷意,轉頭又看了眼還在那兒裝委屈的許強勝:“爹,你要是想回家,就跟我娘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