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衝著爹娘,就是想見三房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就生氣。”劉英紅撇著嘴悶悶道。
“再過上幾個月人都不在眼前了,還生什麼氣,好了,我去正房跟老兩口說一聲,彆叫他們上火。”
劉英紅飛快道:“我也去!”
兩口子和好如初,一起去正房給老兩口寬心去了。
......
趁著這幾天得空,許瑤跟報社的廖紅梅對接了一下報紙的專題內容,順帶拿到了這個月的稿費一共四十二塊錢,雖然比起賣羊絨來說賺得不多,但勝在安穩,80年代一個月靠寫文章賺四十多已經很難得了。
可許瑤卻有自己的顧慮,寫文章和羊絨生意一樣,都是一次性買賣,無法帶來長尾效應,要想實現利益持續化,就不能僅局限於報社雜誌的散文,許瑤想寫小說。
她把自己的想法跟廖紅梅一說,廖紅梅立馬表示支持,許瑤的文章已經開始越過順安日報通過總報社發表,如果她能嘗試寫長篇小說,廖紅梅願意專門跑趟順安縣城,說服報社為她開設專刊連載小說。
有廖紅梅的鼓勵,許瑤決定回去就嘗試一下。
騎自行車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該從什麼題材入手,途經一條村道,冷不丁從路口衝出來個小孩兒,許瑤嚇了一跳,趕緊刹住車,慣性不穩直接摔倒在地,掌心都磨破了皮,滲出血絲。
“你怎麼騎的車?看不見有孩子嗎!”
許瑤還沒說話,後麵追來的年輕姑娘反倒先一步興師問罪,抱著小孩兒左瞧右瞧確定沒傷到,扭頭看向許瑤明顯一愣:“原來是你!”
許瑤站起身,腦海中過了一遍確定自己不認識她:“你是?”
那姑娘上下瞧了許瑤一眼:“年紀輕輕長得狐媚樣兒,怪不得什麼人都愛勾搭,你回去跟你姐說,叫她少來找朱旺,姐妹倆一窩出來的,沒一個好東西。”
想也不用想,一定是許筱又在外麵惹了人,連累她一起挨罵,許瑤也不慣著,當即回道:“彆說什麼豬王,就是狗王我也不認識,有什麼話你自己沒長嘴嗎?我都不認識你!”
那姑娘沒想到許瑤會還嘴,聽見自己心上人的名字和豬狗攪在一起,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指著許瑤大罵:“你說什麼呢?你再說一遍!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十裡八鄉誰不知道許家二丫頭從前跟勞改犯攪和在一起,褲襠底下都能跑火車了,看你這副德行真是一副婊子樣!”
許瑤一臉懵,眉頭緊皺,像是走在路上無端被狗咬了一口,好容易從垃圾堆裡撿出一句有用的話:“我跟勞改犯在一起?你聽誰說的?”
“不用聽說,你姐那天可是親口跟我們說的!我算是把你們姐妹倆看透了,一個勾搭勞改犯,一個見著男人就往上撲,自己村裡的男人禍禍個遍現在瞄準彆的村,真叫人惡心。”
這回許瑤算是徹底聽明白了,估計是許筱老毛病犯了,搶了這姑娘的意中人,兩人因此鬨掰了,可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看著眼前譏諷的嘴臉,怒氣洶湧揚手一耳光就打過去:“真是癩蛤蟆粘腳麵純膈應人,你搶不過男人跟我狗叫什麼!”
那姑娘一巴掌打蒙了,捂著臉看著許瑤。
不遠處一輛軍用卡車恰好行駛過來,車裡的裴永光目睹這一幕,驚得瞪大了雙眼:自己不會看錯吧?這......這還是那天那個柔弱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