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作戰部隊掉後勤越級提乾,你覺得呢?”
“啥?!這咋想的,作戰部隊能跟後勤一樣嗎?”裴永光對這個決定顯然十分不理解,軍職的高低並不真正代表了權力的大小,在不同的環境中有不同的情況,就像是作戰部隊的營長,在同期評級時,有可能比同地方後勤保障部的團長軍銜級彆還高。
再說調到後勤固然穩定但是缺少了實戰技能練習,未來上升途徑也是個問題,這一看就不是明智之舉,蕭老爺子這是年紀大了,人也糊塗了?
蕭羽沒說什麼,眸中布上一層暗色。
裴永光歎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彆想了,你可是方頭兒認準的人,就算是有人調你,他也肯定不放,來吧,還是吃顆甜棗,慰藉一下你受傷的心靈。”
看他這假惺惺的模樣,蕭羽嗤笑著避開捏著紅棗往他嘴裡塞的爪子。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聲:“報告!”
蕭羽轉過頭:“進來。”
一身簇新軍裝的新兵走進來:“蕭班長,這裡有封您的信還有一個包裹!”
裴永光眼睛看過來,說是信其實還附帶著一個包裹,昂著頭使勁兒瞟了一眼,看著信封上明晃晃的兩個大字——許瑤,立馬咧嘴,露出戲謔的笑:“哎呦呦,要不說雪中送炭情誼深呢,班長你看看,你每回受傷都有人給及時“療傷”這份情誼可真是難得!”
隊裡都知道蕭羽這個人話少麵冷,很不好接近,能跟他走在一塊兒的也就隻有一起從前線作戰部隊回來的裴永光,眼見他這會兒捧著封信,麵對裴永光的調侃不僅不生氣,反而還露出了笑容,送東西進來的新兵麵上也露出好奇,故意磨蹭著不走,眼巴巴地等著瞧,是誰給蕭班長寄包裹。
遺憾的是,蕭羽並沒有當著外人的麵拆信,如獲至寶般將信塞進抽屜裡鎖住,倒是慢慢拆開了包裹,這包裹看著不大拿在手裡卻有些分量,三個大男人眼巴巴的看包裹裡能拆出什麼好東西來。
許瑤這次東西寄的不少,主要是順安特產的小吃麻糖,糕點,還有一雙鞋墊,雖然針腳不太緊密,看起來像是急趕工期做出來的,但能有這份心已經令蕭羽頗為感動。
再往下是一遝子寫滿字的紙,蕭羽起先還不知道是什麼,看到封麵上《囚鳥》許謠著,他琢磨片刻立馬頓悟,鴻雁傳書,可不就是紙上囚鳥?這厚厚一遝指定是許瑤寫給他的情書!
想到這兒,嘴角笑意再也壓不住,這還是旁人第一次見到他這麼開心過。
“這是什麼呀?咋把你激動著成這樣?”就連裴永光也納悶了,還沒等上前細看,那新兵眼尖已經看到了封麵上的作者署名:“這不是之前在順安報紙寫《冬暖》的作者嗎?她出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