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舟搖搖晃晃的走到任平安麵前,距離任平安一丈多的距離,許一舟停了下來。
“老鬼到底想做...做什麼?”任平安無力的對著許一舟說道,聲音微弱細聞。
“自然是要你!”許一舟盤膝坐了下來,對著任平安笑著說道。
聞言,任平安心中一陣惡寒。
可是他卻無力再開口,隻能默默的努力去喚醒玉靈霜。
懷中的玉如意不斷的顫抖著,可是仙沢音卻始終沒有出手。
許一舟坐在任平安的麵前,將身上的黑袍和內衫褪去,露出黃褐色的乾癟肌膚,還有一根根清晰可見的骨架,呈現在任平安的麵前。
真當是骨瘦如柴!
密密麻麻的傷口宛如蜘蛛網一般,遍布在許一舟的整個上半身,傷口處還有潰爛白色的液體流出,看上去十分的瘮人。
“看到我這身體了嗎?”許一舟慘笑著說道。
“這些,不僅僅是鬼尊給我留下的傷,更多的,還是這些年廝殺殘留下的舊傷。
原本舊傷不重的,可是因為鬼尊偷襲,重傷了老夫,導致老夫舊傷複發,這副身軀就成了這副鬼樣子。”
許一舟看著任平安努力的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
許一舟開口笑了道“老夫知道你想說什麼,舍棄肉身,轉修魂體?”
“這一點,老夫也不是沒想過,可你知道嗎?在很多地方,鬼魂都是被地府通緝的。
想要避開地府的通緝,除非老夫此生不出陰山,又或者修煉到傳說中的鬼丹境,成為陰山的鬼將!”許一舟說完,手中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匣子。
“所以,老夫還不能轉修魂體!老夫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許一舟說著,便打開了手中的黑色匣子。
匣子中,陰氣彌漫。
任平安看向黑色匣子中,裡麵存放著的東西,好像是黑色的棺材釘,足足有九根。
他在義莊裡長大,對於棺材釘自然是再熟悉不過。
“你想知道這是什麼?嗬,告訴你也無妨,此乃引魂釘,這段時間老夫出去,不僅僅是為了搜尋離魂草,更是為了孕育這九根引魂釘。”許一舟麵容之上,頗為得意的炫耀道。
“噗嗤!”許一舟將手中的引魂釘刺穿了自己的小腿,許一舟死死咬牙,沒有吭聲,麵容上倒是露出痛苦之色。
任平安看在眼裡,眼神中透露著不解之色。
他看不懂許一舟這是要乾嘛,那引魂釘不是對自己用的?
這老頭子明明都讓自己無法動彈了,為何突然自殘起來?
“噗嗤....”
接連兩聲響起,又是兩根棺材釘刺穿了許一舟的身體。
棺材釘插在了許一舟的兩處肩頭之上,還深入體內,也許因為太鋒利了,竟沒有一滴鮮血流漏出來,顯得詭異之極。
任平安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不一會的時間,九根棺材釘分彆插在了許一舟的雙肩、雙腿、小腹、胸前等幾個部位之上。
遠遠看去,猶如被亂刃分屍的模樣。
“對方如此自殘,恐怕在施展一種極為厲害的鬼術!可是何至於此?自己都無法動彈了,他這是要做什麼?”任平安是越發看不懂麵前的許一舟。
許一舟做完這一切後,閉起雙目,進入到了修煉的狀態之中,看上去,對身外的事物不再分心過問。
“玉狐仙子,救命呀!”任平安心裡不斷的聯係著與玉靈霜之間,那微弱的主仆感應。
可是玉靈霜卻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