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王衛不由的冷笑一聲:“嗬,方師弟,你可能對‘殘害同門’四個字,有些誤解!”
“師兄此話怎講?”任平安微微皺眉,不明白王衛的話。
“在百鬼山死去,算真的死麼?嗬,隻要你不讓對方魂飛魄散,其實,就不算真正意義上的殘害同門!”王衛解釋道。
“這....”聞言,任平安也不知道怎麼說。
因為王衛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完全無力反駁呀!
看到任平安驚訝的樣子,王衛看著任平安搖了搖頭,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好似在說:你還年輕!
就在任平安與王衛交談之時,在他身後的元骨橋對麵,一位身穿白色書生衣裝的男子,此刻正站在任淩薇的麵前。
在書生的身後,排隊的人都遠離他三尺距離。
身後的其餘鬼修,看向那書生的目光之中,也儘是厭惡之色。
“令牌!”任淩薇依舊重複著之前的話。
那書生將令牌遞給了任淩薇,那令牌上居然不是‘庚’字,而是‘甲六一’。
任淩薇毫不在意的翻看了一下,又將令牌遞了回去。
遞回去的時候,一塊與令牌大小一般的圓形玉碟,也一起遞了過去。
書生不動聲色的接過了令牌,以及那一塊白色的玉碟,並快速的揣在懷裡。
書生目不斜視的踏上了元骨橋,朝著冥丘祭壇走去。
隨著他踏上冥丘祭壇,冥丘祭壇上的諸多鬼修,便開始騷動起來。
一個個都議論紛紛,看向那書生的目光,也儘是厭惡和仇視。
任平安看著諸多鬼修,那異樣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白水村的那些人。
白水村的那些人,日常見到自己時,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的!
從小到大,皆是如此!
任平安將目光投向身後的那名白衣書生。
那書生頭戴儒冠,緩緩走來。
麵容白皙如玉,氣質文質彬彬。
這書生的身材高挑,衣冠楚楚,看上去極為好看。
並沒有什麼令人厭惡之處。
“想來也是身份的緣故吧?”任平安在心裡暗道。
就像自己棺材子的身份,在同村人眼中,不就代表著晦氣麼?
那書生麵色平靜,目光隨意的在人群中看來看去,似乎在找什麼人。
見到他這般,任平安微微皺眉。
隻因為對方是從‘庚’字旗過來的。
“我在這!”人群中,一位女子清冷的聲音響起。
那聲音很冷,語氣沒有絲毫的起伏,感覺就像是木訥的傀儡一般。
說話的女子,麵容有些偏黃,不過五官卻極為精致,看上去極為耐看。
她身穿一身黑色勁裝,腦後紮著一個馬尾,看上去極為乾練。
黑衣女子走到書生的身邊,兩人並肩而立,目光齊齊看向白色屏風,兩人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不過在遠處,不少鬼修對著兩人指指點點,那些鬼修的麵容上,儘是厭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