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夢瑤就有勞三位仙師了。”蒙著眼的許夢瑤,笑著回答道。
聞言,任平安卑微的笑著,並沒有說話。
說實話,他可一點也不擔心許夢瑤的安危,若是要擔心,也要擔心三位天劍宗弟子的安危.....
“小茶,你就跟著他去吧。”許夢瑤再次出聲說道。
裴茶兒根本沒有絲毫的忸怩和不舍,笑嘻嘻的小跑到任平安的身邊,並將任平安的手,用力的抱在懷裡。
任平安笑了笑,並沒有將手掙脫出來,還裝作一副很幸福的樣子.....
“嘻嘻,小姐保重!”裴茶兒笑嘻嘻的揮手說道。
這一幕在天劍宗三人的眼裡,顯得有些怪異。
不應該依依不舍?
不應該姐妹情深、難解難分嗎?
為何感覺如此怪異?
巴不得離開此地?不過也正常吧,畢竟何時亂葬崗,兩個女子住在這裡,還是怪瘮人的....
“走吧!”許夢瑤出聲說道。
“那我們就走了。”裴茶兒說完,拉著任平安就朝著山下走去,沒有絲毫的留戀和不舍.....
任平安心中暗道:“這兩人,都不演一下嗎?”
天劍宗的三人雖然覺得怪異,卻也沒有阻攔,就這樣看著任平安和裴茶兒走遠。
任平安和裴茶兒離開了亂葬崗後,任平安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取出了紅雲舟。
裴茶兒看著任平安取出了紅雲舟,開口問道:“你就不擔心我們家小姐嗎?她雙目失明,還一個人獨居,更可怕的是,她還長的那麼好看,那三個下流胚子,現在對她虎視眈眈!”
“你自己家的小姐,你都不擔心,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任平安不以為然的反問道。
“你難道對我們家小姐,一點也不動心嗎?”裴茶兒用著怪異的眼神看著任平安,開口問道。
任平安沒有回答,反手抓起裴茶兒,踏上了紅雲舟。
兩人落下紅雲舟上,任平安轉頭看向身旁的裴茶兒,眉頭微皺,不解道:“你的身體,似乎不對勁.....你.....”
聞言,裴茶兒笑嘻嘻的麵容,突然一凝。
“抱歉!”看到裴茶兒的麵色不善,任平安道歉了一句。
任平安隨手一揮,將靈石丟入了凹槽之中,紅雲舟便朝著黑龍山的方向飛去。
任平安來楚國的時候,主要是因為徐穎和林羽生身死的關係,導致他用了很長的時間。
可時間過去了那麼久,任平安自然不擔心有人會因為那件事,來找他的麻煩,所以這一次回去,駕駛著紅雲舟,自然快了不少。
七天後。
任平安這一次,當真是平平安安,一路上沒有絲毫的耽擱,便來到了黑龍山。
與此同時,在白陵城的亂葬崗。
這一次,那簡陋的茅草屋中,可不僅僅隻有三位天劍宗的弟子,還有一位天劍宗的大長老。
隻見他身穿了一件藍色的錦織錦蟒袍,腰間係著暗海蘭色紋錦帶,留著鬢發如雲的黑色發絲,眉下是清澈的眼睛。
這男子大約二十八九,看上去極為年輕。
男子揮了揮手,將李炎三人都打發了出去,似乎有事要與許夢瑤談。
三人施禮一禮,便退出了小屋。
“許道友,這都七天了,你這姐姐為何還沒到?”這位大長老,語氣極為不耐的出聲問道。
一天一天又一天,結果這都第七天了,還是沒能見到那個神秘的存在,尤天運早就失去了耐心。
至於那一聲許道友,自然是因為許夢瑤不吃飯,不出恭!
這足以證明對方已經辟穀。
尤天運之前也親自問過許夢瑤,許夢瑤也大方的承認,自己是築基修士。
可這個許夢瑤,坐在那裡,便可以坐上一天。
她也不修煉,也不愛說話,除了喝茶,還是喝茶!
“尤道友不用著急,這才過去七天而已。”許夢瑤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耗下去!”尤天運的語氣變得淩厲了幾分,他的態度,逐漸露出不善之色。
“尤道友,你這樣的大修士,隨便閉關一次,都是五年十年的,我姐姐那種大修士,彆說耽擱十天半個月,就是耽擱一年兩年,也是正常的事,你說對嗎?”許夢瑤微微笑道。
“你在耍我?”尤天運沉聲說道。
“耍你,你又能如何?”許夢瑤突然收起了臉上的微笑,冷笑道。
與此同時,任平安拿著葉名姝留下的令牌,打開了三道陣法,成功抵達了黑龍山的最深處。
“這地方,你覺得如何?”任平安對著身邊的裴茶兒問道。
“這地方,陰氣很重,很適合我,我倒是很喜歡,就是不知道小姐喜不喜歡?”裴茶兒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回答道。
經過七天的相處,裴茶兒也沒有隱瞞自己的事。
原來在天劍宗弟子將她抓住的那晚,她便身死了!
那個天劍宗的弟子當時以為,她隻是昏迷了而已。
當那位天劍宗的弟子,撕開她衣服的時候,她被許夢瑤救了,應該說是拯救了她的屍體!
後來,許夢瑤以秘術將她的魂魄,融入身體之中,她就成了現在這樣子——活死人!
不過裴茶兒說,雖然她是一個死人,可她與常人一樣,除了不能生孩子以外,其他都沒用問題......也不知道她在暗示什麼,任平安也當做沒聽到。
他可對屍體沒興趣,儘管裴茶兒是不一樣的屍體!
“那就等她來了再說,若是她不喜歡,我再找地方!”任平安說完,便將引魂燈取了出來。
“給你。”任平安說話間,便將手中的引魂燈遞給了裴茶兒。
“你就不想多和我單獨相處一會嗎?”裴茶兒接過引魂燈,笑嘻嘻的對著任平安問道。
任平安也沒有廢話,一拍乾坤袋,九具金色的棺木,便浮現在兩人的麵前。
“轟隆!”九具金棺落下,金色的棺蓋打開,裡麵屹立著九位血屍。
裴茶兒見到這一幕,麵色不由的一驚,指著任平安說道:“你居然煉屍!你好可怕呀!”
“你再廢話,我不介意,也送你一副金棺!”任平安一臉平靜的說道。
“你這人真是無趣,開個玩笑都開不起!”裴茶兒嘟囔著說道。
“難得有人將我的心聲說了出來!”申明華的聲音,從其中一具血屍的身體中傳出。
“嗯?”裴茶兒聞聲,不由的感到驚訝,目光也不由的看向了,申明華所附身的血屍。
雖然她死了,可她與真正的死人,還是有所不同的!
她能說話,能修煉,雖然她已經沒有了熱乎的身體,但因為有凝屍香的存在,她其實與活人差不了多少。
亂葬崗附近的小屋中。
許夢瑤端著一杯熱茶,一臉淡然的麵對著,天劍宗的那位金丹修士,然後不緊不慢的問道:“你現在想要殺我?還是想要抓我?亦或者是想在我身上,發泄身體中的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