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好像都蒙上了一層淡黃色的光輝。
能夠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身邊有一個人能夠陪伴在身側,這是封慕雅對於家庭最理想的狀態。
隻是她的身份就注定了,她不會擁有這樣的家庭。
對於池彩熠的這些平凡生活中的小幸福,封慕雅也隻能羨慕。
她已經來到了那個合作商的樓下,卻沒有進去,臨時改變了主意。
她今天對彆人趕儘殺絕,那麼下一次被趕儘殺絕的就是自己,有的時候也沒有必要那麼要強。適當的退後一步,說不定也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封慕雅知道池彩熠回來之後,首先想到的當然是和封慕熙聯係。
畢竟,這五年來,表麵上看起來封慕熙已經完全走了出來。
可是作為和他擁有血緣關係的親姐姐,封慕雅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弟,隻不過是把最真實的自己隱藏了起來罷了。
這五年來,他活得如同一個行屍走肉。
有的時候,連封慕雅自己都在懷疑,自己的弟弟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會跟自己撒嬌,任性的弟弟,而變成如今的喜怒不形於色,就連封慕雅自己在和他說話的時候,也要經過心中的考量。
封慕雅到公寓的時候,封慕熙剛剛從飯局回來。
他讓阿姨都回去了,偌大的彆墅裡隻有他一個人,天空上繁星點點。
而寂靜,仿佛就是這一棟彆墅的本色。
車子在彆墅前停下。
封慕雅輕車熟路的上了樓。
在客廳看到了正在仰麵閉目養神的封慕熙。
聽到了這邊的聲響,封慕熙抬起眼皮來,看到是封慕雅,又重新閉上。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怎麼了姐?是有工作上的事情嗎?”
封慕雅的腳步,不自覺的停頓了幾秒鐘。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姐弟兩個人聊天的內容全部都變成了工作,而沒有一點的私人。
她壓住自己心裡的苦澀,輕車熟路的脫下衣服搭在玄關,又從鞋櫃裡麵拿出來了一雙一次性拖鞋。
客廳的電視櫃後麵是隱藏的酒窖,裡麵都是這些年來封慕熙的好友或者商業上的合作夥伴給他送來的酒。
封慕雅隨便的挑了一瓶,擺在桌子上,又從櫃子裡拿出來了兩個高腳杯。
“今天就彆聊工作了,陪我聊聊天吧。”
封慕熙疑惑的放下眼睛上的手,邁著長腿走到封慕雅的麵前。他主動說:“這是意大利的酒窖於1990年釀的酒。之前這個牌子一直都是英國王室的禦用牌子。也就是這兩年才漸漸的走進市場。”
這是一瓶葡萄酒。
封慕雅對於葡萄酒有著深深的造詣。
她倒了一點,放在嘴裡,輕輕的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