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動了,我來幫你吧。”
艾瑞克這兩天幾乎每天都準時來這個地方報道。
他的話很多,就像是一個開心果一樣,來了之後池彩熠和小柔都感覺好像日子沒有那麼難熬了,而且艾瑞克是個男人,他可以幫助池彩熠做許多事情,比如說打掃衛生,或者說搬東西。
有了艾瑞克在這裡,池彩熠好像什麼事情都不用做,這不,剛剛把花盆拿起來準備擦一下灰,就被艾瑞克製止。
“哎呀,你自己還是個病號呢,不要做這些事情,放著我來吧。”
他不由分說的,從池彩熠的手裡把花盆搶了過來,指了指一邊的沙發,上麵還放著一個軟墊:“去那邊坐著吧。房間裡麵的空調溫度我已經調好了,對於你和囡囡都是最合適的。”
封慕熙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就看到一個男人可著勁的在池彩熠的麵前獻殷勤。
他本想要在這裡靜觀其變,可是當他看到那個男人的手,居然去打算去碰池彩熠臉的時候,整個人的脾氣徹底壓抑不住了。
“你在做什麼?”
涼涼的嗓音藏著莫大的危機感。
艾瑞克和池彩熠不約而同地把視線望了過來。
有趣的是,池彩熠的眼神中竟然還有幾分的心虛。
這邊的艾瑞克眼神裡倒是疑惑居多。
“彩彩,這是誰?”他操著一口並不熟練的普通話問。
池彩熠勉強的笑了笑,抬手為雙方介紹著彼此。
“這位是我的朋友,艾瑞克,在國外認識的。”
她又指了指封慕熙:“這位…”
池彩熠停頓了幾秒,“也是我的朋友,從前國內的朋友,封慕熙。”
艾瑞克很熱情,有著一種獨屬於外國人的鬆弛感。大大方方的伸出來手:“你好啊,這位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封慕熙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這麼讓艾瑞克的手晾在了空氣中。
池彩熠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幾分的不喜。
“封慕熙,”她警告的開了口,對方這才勉強的伸了手,敷衍的握了握艾瑞克,隨後迅速的收回來。
艾瑞克能夠感覺到眼前人對於自己的敵意,那是一種當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覬覦的時候,所本能表現出來的危機感。
他的眼神不斷的在池彩熠和封慕熙之間徘徊。甚至還十分得意的摟住了池彩熠的肩膀。
“嗨,彩彩,你的這位朋友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很喜歡我。”
他是用挪威語說的這一句話,想也知道是為了不讓封慕熙聽懂。
然而,讓池彩熠和艾瑞克都不知道的是,封慕熙其實早就已經學會了挪威語,在池彩熠去了挪威的那幾年。
一開口那個語感,甚至比池彩熠還要熟練,“很抱歉這位先生。初次見麵你就對著我的朋友想要動手動腳的,我真的很難喜歡你。”
“話語中的火藥味兒都快要溢出來了。
池彩熠沉下了臉色,“封慕熙你怎麼說話呢?這位是我的朋友,你能不能稍微客氣一點?”
“客氣什麼?”
池彩熠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他都要對你動手動腳了,我還要對他客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