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自己為了躲避李河,撞上了禁軍。
那人害怕跑了,等再得知消息過去時已經晚了。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賈大人受傷了,也壓根沒聽到他們說什麼!
宋菁暗笑一聲,本想嘲諷兩句,卻突然瞥見了謝司宴的臉。
他嘴角又勾起了笑意,看著瘮人極了。
她心頭一跳,轉身看向高立。
“小的不知如何得罪了高公公,叫您如此煞費苦心地誣陷於我。不過無妨,小的謝謝您的看重。”
她說完打了個千兒,麵上帶著自嘲和苦笑。
眾人瞬間了然,兩人的恩怨宮裡誰人不知?
高立又驚又怒,捂著傷口差點癱倒在地。
“啟稟皇上,奴婢不曾!她血口噴人,請皇上明鑒!”
小皇帝看熱鬨看得正開心,隨意揮揮手不甚在意。
“你還說她刺殺呢,扯平了。”
高立暗地咬牙,問道:“那她與賈大人在此會麵,又如何解釋!”
宋菁聞言覷著謝司宴的神色,冷哼一聲。
“這還得問您了,你支走我,又命手下將我我往偏僻地方引,是何居心?!”
高立聞言神色驟變,又聽她道:“小的隻能逃走,恰巧在這兒撞見了賈大人。”
宋菁說得憤然又委屈,見謝司宴恢複了淡漠,微微鬆了口氣。
這時,賈逢春突然看向刺客。
“說!到底是何人派你謀害高公公!又為何要誣陷我與宋公公!”
刺客聞言臉色鐵青,渾身抖得如篩糠。
“不是我!不是我!”
他不斷扭著身子掙紮,“是——”
忽然,一道陰森駭人的視線落到身上,他猛地止住了話頭。
“是什麼?”
賈逢春見狀忙跨步上前。
可還沒等他靠近,刺客的身子忽然控製不住的抽搐了兩下,斷了氣息。
事情發生的突然,誰也沒反應過來。
一時間,密林中一片寂靜。
良久後,謝司宴忽然緩緩開口。
“皇上,眼下如此該了結了吧。”
小皇帝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刺客雖已伏誅,但背後真凶還未查清。謝卿,這事便交給你了。”
謝司宴垂首應是,小皇帝滿意地收回視線。
“此案雖和賈逢春兩人無關,然祭天大典本該戒備森嚴,竟叫刺客來去自如,該擔失察之責。賈逢春,你可認罪?”
“臣有罪!”
賈逢春跪倒在地,小山般的身子強折著磕了個頭。
小皇帝見狀點點頭,又朝高立說道:“你且回去好好養傷,待查明真相朕再給你討個公道。”
他看向攤在地上的瘦長條,話鋒一轉。
“但此人滿口謊話,實在叫人心生不喜……念他護主心切,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和賈大人一樣,自行下去領板子吧。”
眾禁軍聞言皆暗暗對視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高立一派的人,小皇帝這個傀儡皇上是不敢動的……
就算他重重罰了,秦閣老也會斥責他不懂為帝之道,然後下令將人放了。
宋菁哪裡不懂這些道理。
送走了小皇帝,她一顆心落了地,高立卻一口氣沒倒上來,暈了過去。
眾人又是一番手忙腳亂,最後密林中隻剩下了她和謝司宴。
宋菁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眼神不自覺看向身姿挺拔的謝司宴。
“爺——”
話音未落,密林中忽然寒風乍起。
隻見霖峰不知從何處飛馳而來,手持尖刃猛地架在了她頸間。
“老實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