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之內。
李景隆看著朱標,審視著眼前這位大明最穩太子。
從麵容上來看,此人確實稱得上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而且舉手投足之間,儘顯儒雅之色,也沒有朱元璋身上那一份霸氣,反而相對來說,比較儒雅隨和。
朱標看著李景隆,見李景隆盯著自己,不得的笑道
“九江,你這麼盯著我乾什麼?怎麼,這才大半年不見,就不認得表叔了還是怎的?”
李景隆心中無奈,果然啊,這年頭還得是有關係好,不論是後世還是大明,有關係的人,就是比沒關係的人要好。
從前自己拚死拚活才從軍中一步一步爬上去。
而在大明,自己就算不憑那製鹽之法,也能成為國公,而自己隻要稍微努力,就能成為一個侯爵。
同其他人來說,若是光憑借這一個功勞,頂多封個六品官,甚至可能是七品,這就是家世的區彆。
而今太子還對自己噓寒問暖,自稱表叔,難怪曆史上李景隆就是再紈絝,到了建文朝依舊能得到建文皇帝的重用。
李景隆連忙收回目光,拱手道“九江隻是覺得表叔看著比以前疲憊了不少。”
朱標聞言,心中暗沉了一下,歎了一口氣,道“身為太子,自然不能如尋常人一般,朝中瑣事繁多,確實也挺累的,不過孤倒是聽說你小子在應天城內過的瀟灑。”
“嗬嗬,我這也是沾了舅爺和表叔的光,若沒有舅爺一統天下,表叔治理天下,我豈能在應天城裡過的這麼瀟灑。”
李景隆憨憨一笑,倒也不遮掩自己做的事情。
畢竟自己的名頭已經人儘皆知了,而且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自然沒必要遮掩這些,若強行遮掩,反倒惹得朱標不喜。
朱標聞言,也是笑了笑,道“你這小子,不過也不要總去秦淮河,你這年紀也該選親了,可有合適的人選?表哥就你和增枝兩個兒子,該為家裡開枝散葉了。”
李景隆沒想到朱標也是個催婚派,不過也難怪,他自己兒子都八歲了。
旋即,李景隆道“九江還小,暫時不考慮這些,而且以我現在的名聲,隻怕沒有多少女子願意跟著我。”
“何必妄自菲薄,跟表叔說說,你那製鹽之法是怎麼想出來的?我聽你爹說你隻用了一日就弄出來了,這東西總不可能是憑空出現的吧?”
朱標問道。
畢竟李景隆這些年可從未表露出對奇技淫巧的喜愛,也沒鑽研過,兵書倒是看了不少。
若說李景隆突然明白了一種軍陣或者練兵之道,朱標都不會過問,但李景隆會製鹽,這就有點奇怪了。
而且他也聽爹說了,這小子當初讓他做雄英的伴讀都不願意,反而是要一個販賣食鹽的資格。
很顯然這小子老在就知道怎麼提煉食鹽了。
李景隆見朱標問起這事,旋即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表叔,我前幾日不是腦袋受傷了嗎?昏迷的那段時間,我腦子裡突然多出來許多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就上次那個標點符號,然後還有製鹽之法,都是從這裡麵得來的。”
李景隆說道。
因為他知道,若是自己有什麼師傅,或者是看了什麼書,以朱元璋道本事,很快就能查出來自己說謊了。
倒不如直接坦誠相告,畢竟自己真的腦子壞了,而且還昏迷了,也是昏迷之後,才拿出來的這些東西。
朱標聽到李景隆的解釋之後,眉頭微微一皺,道“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