餛飩入口,皮薄餡大,餡兒很嫩,咬一口能喝到湯底的汁,還有一整個的蝦。
湯底有紅油,微辣,更多的是紅油的香,裹挾餛飩餡的鮮嫩,一口下肚,香味還在口腔裡留存,引誘你吃下一個。
邊既由衷評價:“好吃,餛飩是你自己包的?”
薑雲滿驕傲揚眉:“當然啦,純手工製作,主打一個健康美味。”
“你是廚師嗎?”
“不是,下廚隻是我的愛好。”
“真厲害。”邊既意猶未儘,接著吃下一個。
薑雲滿也拿起筷子開吃,吃完一個,他瞄見邊既往自己碗裡加了一整勺辣椒油,看得他心驚肉跳,連忙提醒:“你少加點!這個辣椒真的很辣。”
“我感覺還行。”說著,邊既又添了半勺,攪和攪和,吃了一個,麵色不改地稱讚,“辣一點更好吃了,你廚藝真的很好。”
薑雲滿傻眼了:“你好能吃辣啊,老家是哪裡的?”
“望州。”
“……難怪,你們那邊的人普遍能吃辣吧。”
“嗯。”
“我每次去望州吃火鍋隻能點鴛鴦鍋,對了,我老家是潯塘的。”
邊既聽完也應了一聲:“難怪。”
薑雲滿抬頭疑惑道:“難怪什麼?”
邊既抬頭看他。
淡色瞳孔像突然之間有了吸附力,他們各坐一邊,他卻深陷在邊既眼裡。
“不都說煙雨江南出美人嗎。”
邊既不緊不慢說完一句話,視線在薑雲滿身上明著打量,短短幾秒讓他感覺有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以及,跟邊既說了許多話,怎麼現在才職業病發作,開始在意他的聲音。
邊既聲音條件和他的外形條件一樣優越。
聲線低沉,富有磁性,一聽就是本音,不是夾出來的,自然又超級性感,A得一批。
薑雲滿是做配音的,圈子裡外貌氣質和聲線不符合的大有人在,他早就習慣各論各,差異太大也不足為奇。
邊既這樣本尊和聲線完美契合的存在,反倒讓他忍不住感歎,誰說造物主不偏心?
邊既頓了頓,片刻後,他唇角微牽,沒有特彆的口吻,也沒任何暗示意味,就是他平時說話那樣:“一看你就知道傳言不虛。”
薑雲滿卻不尋常地紅了臉,他隱約感覺是羞的,又不知道自己在羞個什麼玩意兒。
從小到大不知道被多少人說過長得漂亮,貶義的褒義的,他明明早就免疫了。
薑雲滿的頭越垂越低,幾乎要埋進碗裡,僵硬地小聲道:“……你說得太誇張了。”
“哪有誇張?”邊既的語氣那叫一個理所當然,“你就是長得很漂亮,應該不止我這麼說過吧。”
確實不止。
可還是……
薑雲滿不知道怎麼說,索性閉嘴,低頭吃餛飩。
邊既見他耳廓漫延開些許薄紅,耳朵尖兒都透著緊張,明白他這是不好意思了,沒再繼續說,怕給他臊得早飯都吃不去。
這時,薑雲滿放在臥室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如救星降臨,薑雲滿二話不說放下了筷子,抽了張紙巾擦嘴,站起來倉促道:“你先吃,我去接個電話。”
說完,腳底抹油溜進了臥室。
來電顯示是陌生的本地號碼,薑雲滿帶著疑惑接起來,原來是送床墊的小哥,問他今天什麼時候時間在家,方便他們送貨上門。
明明才過去一晚上,薑雲滿已經完全忘記了床墊的事情。
在電話裡跟小哥約好上門時間,掛斷電話,薑雲滿這才意識到一件事——
有了床墊,邊既今晚就不會再跟他一起睡覺了。
那他今晚豈不是又要失眠?
他才嘗過有人跟自己一起睡的甜頭,由奢入儉難,今晚他肯定更難睡著。
一想到這裡薑雲滿就欲哭無淚。
要是有一個像邊既這樣的純0可以長期陪他睡覺就好了……等等,搞不好真的有。
薑雲滿握著手機回到餐廳,一坐下就躍躍欲試地問:“邊既,你的朋友裡有gay嗎?”
邊既花了幾秒才跟上他跳躍的思維:“有,怎麼了?”
薑雲滿感覺自己的計劃真的有戲,更加期待地追問:“有像你這樣的純0嗎?就是對我這種直男不感興趣喜歡猛1的,能跟你做朋友,人品肯定也沒問題。”
“……”
首先他這個問題的前提就不成立。
其次,邊既感覺他越問越奇怪,反問回去:“你到底想說什麼?”
薑雲滿脫口而出:“我想雇一個純0陪我睡覺。”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