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滿馬上回答:“我怕你誤會。”
“為什麼怕?你是直男我早就知道。”
“我……我……”
薑雲滿冷不丁被邊既問住,兀自也在心裡嘀咕,對啊,他為什麼要怕?
邊既知道他是直男,一直都直男,他不可能誤會自己想跟他睡葷的。
所以為什麼要怕?為什麼要特意強調?
為什麼?
薑雲滿自己也答不出來,漸漸愣在那裡。
邊既怕逗太過給直男惹惱了,點到為止,轉了話題:“你覺得我值二十萬,我感謝你對我的高度肯定,不過就是陪你睡個覺,我不陪你睡,我自己也要睡,這對我來說就是順便的事情。”
“要不是你覺得雇傭關係才穩定,我一點錢都不想收,真的是無功不受祿,你給我二百我都覺得虧心,還二十萬?彆逗了,留著買個包都比給我強。”
薑雲滿被邊既的聲音打亂了思路,從問題裡抽離出來,但人還是有點不在狀態,愣愣地問:“那我開你多少錢一個月你能接受?”
邊既想了想,說:“彆超過四位數。”
就算周圍一片黑,看不見薑雲滿的表情,邊既也能猜到薑雲滿此刻肯定一臉:這也太少了。
果然,薑雲滿下一秒就試著鑽空子:“那我給你9999。”
還理直氣壯:“這可沒超過四位數。”
邊既早有後招:“你要這麼說,那就1000。”
並用薑雲滿的話堵他:“我也沒超過四位數。”
薑雲滿正要反駁,邊既一句話給他堵了回去:“你不同意我連一塊錢都不要了。”
“……”
於是,無法反駁。
短暫的沉默過後,薑雲滿隻能妥協,歎氣:“好吧,就一千。”
邊既“嗯”了一聲,問:“現在可以睡覺了嗎?”
薑雲滿應了聲“可以”,話音落下還沒五秒,他回過神,想起更要緊的事:“你既然不是因為錢,那你明晚為什麼不陪我睡覺了?”
邊既解釋:“因為我明天要去沽南出差,有個項目要實地考察,一天看不完,得住一晚。”
原來隻是明晚不陪他睡覺啊。
他還以為一直不陪了。
薑雲滿如釋重負,由衷鬆了口氣:“那就好。”
邊既說是明晚不陪了,說得輕巧,其實還是有點擔心。
“明晚我不在,你是不是又要吃安眠藥了。”
薑雲滿牽住邊既的手,閉上眼睛醞釀睡意,一邊回答:“嗯,應該吧,我爭取不吃,努力一下。”
邊既無奈道:“如果這是努力就能辦到的事,我就不會躺你旁邊了吧。”
薑雲滿頓了頓,認了:“確實。”
“唉,沒辦法嘛,你出差我總不能不讓你去吧,那我成什麼了。”
邊既打趣他:“能成什麼,你不是我金主麼,都開我一千一個月了,行駛一點金主權利怎麼了。”
千把快錢又不是千把萬,這話薑雲滿聽著都害臊,連忙:“行了你快彆說了,晚安!”
邊既:“晚安。”
薑雲滿沒能馬上萌生睡意,腦子活躍得不行,一會兒想這個一會兒想那個,想著想著,精力都跑去了邊既明天出差這件事上。
他確實不能讓邊既不去,可一想到明晚要自己睡覺,邊既不僅不能躺在他旁邊,甚至都不在家裡,薑雲滿就已經開始害怕了。
習慣了有人陪,突然一下子適應一個人過夜,哪怕有安眠藥可以強行入眠,但恐懼感不會因此減少絲毫。
啊……
好不想讓邊既在外麵過夜。
薑雲滿翻了個身偷偷發愁,腦中忽然跳出來一個念頭!
他花了一分鐘展開思考,覺得完全可行後,馬上翻回去跟邊既分享,興奮道:“邊既邊既!我想到了!”
邊既已經有點困了,睡意朦朧間應了句:“現在又想行駛你的金主權利了嗎。”
薑雲滿輕拍了拍他胳膊,不滿否認:“才沒有!”
“我是想說我明後天可以請假,最近反正沒跟項目,很清閒,我跟你一起去出差好不好?這樣我就不用一個人在家過夜了。”
邊既的困意被薑雲滿一番話驅散了乾淨。
他睜開眼,不可思議地問:“你跟我一起出差?”
薑雲滿響亮地“嗯”了一聲:“對啊,可不可以?”
邊既問他:“你跟我沒有工作關係,你以什麼身份跟我一起出差?”
薑雲滿稍稍一想,回答:“朋友?朋友能跟你一起出差嗎?”
邊既輕笑:“誰出差帶朋友,又不是旅遊。”
倒也是。
不是朋友還能是什麼呢……哦對,有了。
薑雲滿試探道:“實地考察是考察什麼?看地買地嗎?如果是這樣,那我給你們投資吧邊既,金主爸爸總能跟你一起出差了吧。”
“你說買幾塊咱就買幾塊,我很大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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