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
近到薑雲滿不止能感受到邊既的呼吸,還能聞到氣息裡若有似無的薄荷味。
帶一點清甜的橙香。
前兩天舊牙膏用完,他換了支新的,一個最近廣告滿天飛的牌子,全是水果口味,並依托該水果取一些好玩的名字。
比如剛換的這支是甜橙味,名字就叫給夕陽開一罐芬達。
如今住在一起又睡在一起,他和邊既除了衣物沒共享,其他隻要不是必須私人專用的東西,基本都共享了。
薑雲滿今晚也是用甜橙味牙膏刷的牙,他呼吸裡也帶著這樣的味道,並非是邊既獨有的。
可他還是被這氣息撩得臉紅耳熱,心跳砰砰砰。
不合理。
這非常不合常理!
不是……區區呼吸,頂多是帶著點牙膏味的呼吸,他又不是斷氣了,他自己也有同款啊!他乾嘛一副新婚夜小媳婦樣,搞得下一秒要被邊既強吻似的……等等。
強吻?
薑雲滿鬼使神差看向邊既的嘴唇。
邊既是典型的濃顏係長相。
簡單說就是濃眉大眼,麵部輪廓立體,棱角分明。
他眉骨高,山根挺拔,人中也長,一張薄唇,特彆是上嘴唇特彆薄,這些特質都加重了他長相的成熟感,呈現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冷。
偏偏倨傲冷然的魅力也在這裡。
越顯得高不可攀,越想將他拉下神壇,看他迷亂。
邊既的嘴唇薄歸薄,還是蠻紅潤的,也不乾澀,沒有唇紋。
他的上嘴唇能被親腫嗎?如果腫起來是什麼樣子……腫起來應該就沒這麼薄了吧……
薑雲滿被自己漸漸深入這個念頭嚇到,猛地回過神,瘋狂打消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不行。
不能靠這麼近!
再這樣下去他肯定又要……
薑雲滿的雙手被邊既握著抽不出來,無法把他推開,情急之下隻能上半身用力往後退。
剛退了一丁點兒,邊既一察覺到馬上又湊上去,眼神微眯,近乎逼問:“你躲什麼?用行動回答我問題?”
“薑雲滿,我說中了你的心聲對不對?”
好凶。
邊既一凶起來薑雲滿就不隻是難為情了,他還怪怕的。
怕還躲不了,非得讓他直麵恐懼,薑雲滿直麵不了一點,沒幾秒心理防線就塌了,麵對嚇唬他的“罪魁禍首”,眼神逐漸變得委屈巴巴。
我都為莫名其妙為你秒了,我還沒找你要說法,你居然先凶我!?
沒天理啦!
壞東西!
薑雲滿癟癟嘴,眉眼耷拉,想什麼說什麼:“……壞東西。”
邊既沒聽太清,蹙眉問:“你說什麼?”
薑雲滿提高了音量,氣勢也更足:“我說你是壞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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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本作者小也烈烈提醒您《A成這樣還裝純0!》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你凶我。”
薑雲滿眼珠子轉了轉,想起至今掙脫不開的手,添油加醋道:“還弄我手,你勁兒好大,我都被你弄痛了。”
大概是秒完還不到半小時,腦子的黃色廢料含量過高。
這話剛說完,薑雲滿自己都想歪了,臊得不行,有點不打自招地補充:“我是說手被你弄痛了,不是其他地方!”
不補充本來沒什麼,一補充邊既也開始歪。
他連忙鬆開薑雲滿的手,目光閃躲看向彆處,之前逼問薑雲滿時的氣勢全散了,倒真像做了什麼虧心事。
邊既打開床頭櫃的燈,緩了緩,接著床頭燈的暖光去瞧薑雲滿的手。
其他地方沒什麼,就手腕有兩道淺紅的指印。
其實薑雲滿一點都不痛,他順著光線瞧清自己“傷情”時都覺得心虛,邊既肯定會覺得他在誇大其詞。
他清清嗓,正準備自己圓一下場,沒想到邊既竟然用指腹輕輕摩挲他那兩道指印,認真地問:“很痛嗎?我去拿雲南白藥給你噴噴。”
“對不起,是我不好,剛才沒控製好力氣,你實在惱我就罵我吧,打我也行。”
“……”
如此鄭重其事,反而讓薑雲滿感覺不好意思了,他縮了縮手,小聲道:“……不用,不至於,沒那麼嚴重。”
邊既愧疚不已,盯著那兩道紅印說:“怎麼不嚴重,都紅了。”
薑雲滿試圖跟他打比方:“……我一直捏著你手腕,你手腕也會紅。”
“你怎麼能跟我比?”邊既看向他,一板一眼地強調,“你皮膚這麼白,嫩得跟奶豆腐一樣。”
“……………”
薑雲滿被這個形容詞衝擊到,臉色漲紅,一把抽出自己的手,連手帶人藏進被子裡,羞臊道:“你不要再說了!關燈睡覺!”
“可是你的手——”
“我沒事,不痛了,我也不是……不是什麼奶豆腐……”
這形容詞說著都燙嘴,邊既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還那麼一本正經地講出來啊……
薑雲滿將被子裹得更緊,藏住自己紅透發燙的臉,赧然催促:“你快點關燈,好晃眼睛,難受。”
邊既微怔,悶悶“嗯”了一聲,翻身躺下。
他等了半分鐘,薑雲滿還是沒來牽他的手。
果然。
一部AV就能替代他的陪/睡員身份。
邊既理智上明白自己不能再任由情緒支配,像幾分鐘前那樣逼問薑雲滿,撇開雇傭關係不談,這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薑雲滿如果真的不需要他了,他也隻能接受。
可是情感上他無法接受。
對,薑雲滿是直男,就算以後談戀愛也是跟女人談,跟他談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