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滿想生氣,心裡又美得冒泡泡。
換好衣服,邊既下意識想把淋濕的T恤也往置物盒裡塞,被薑雲滿發現,製止:“欸,你給我呀,彆亂放。()”
邊既遞給他,見薑雲滿準備往背包裡塞,提醒道:衣服沒乾,回頭包都弄臟了。§()_[(()”
薑雲滿渾不在意地說:“這有什麼,回去一起洗唄。”
邊既看他往六位數的背包裡塞他三位數的濕T恤,突然明白了什麼叫暴殄天物。
想到幾分鐘前薑雲滿說的,不在乎什麼門當戶對,他低眉笑了笑。
轉瞬即逝的一聲也被薑雲滿捕捉到,他拉上拉鏈,不解地問:“你又在笑什麼?”
邊既係好安全帶,輕描淡寫道:“我那件T恤幾年在國外買的,萬聖節打五折,不到六百塊錢。”
薑雲滿一聽就聽出了邊既的話外音,也跟著笑了。
“我說了的,我不在意,我家裡也沒人在意。”
“感受到了。”
邊既發動車子,單手打方向盤把車從停車位開出來,方向盤回正,他補充了一句:“不過你不要向下兼容我,你就待在你原本該待的地方。”
薑雲滿隱約感覺邊既還有後話,沒吱聲,安靜等著。
果然,過了半分鐘,車開出停車場,進入外麵的瀝青山路時,邊既認真堅定地聲音再一次在車裡響起。
“我會去找你的。”
薑雲滿心不由得一暖。
“好。”
半小時的盤山公路之後就是高速,進收費站之前,薑雲滿提議自己開一段,被邊既拒絕了,說他腳疼,不要開車。
薑雲滿說自動擋用不上左腳,邊既還是不肯讓,讓他安坐著,睡覺也行。
昨晚他喝醉了,鬨了邊既那麼久,薑雲滿不用問都知道邊既沒怎麼休息好,睡覺是不可能睡覺的,他一路都在跟邊既聊天。
途徑服務區,薑雲滿讓邊既開進去休息了十來分鐘,他也趁這個時間去簡單洗漱了一下,洗漱完又去買了點早餐。
走到車邊的時候,車後門開著,邊既正在後排跟太子說話。
“……你剛才有沒有偷吃塑料,吃了舔我一下。”
太子高貴地舔自己前爪,就不舔邊既手。
邊既毫不在意,還笑:“行,你沒吃。”
然後上手摸它的肚子,太子不樂意地掙紮,無奈被邊既另一隻手掐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邊既仔細摸了一遍,手感和平時沒什麼區彆,這才鬆開太子。
“笨狗,以後不準吃破塑料了,咬也不行。”邊既揉了把太子狗頭,老父親般叮囑。
太子似乎不滿意被說笨,抬頭汪了邊既一聲。
邊既直樂:“行行行,你不笨。”
“我們太子是聰明小狗。”
薑雲滿拎著早餐上了副駕,邊既聽到動靜,抬眸看過來。
“回來了。”
薑雲滿揚了揚手袋的食品袋:“嗯,我買了早餐,你去洗個手,一起吃點兒。”
() 邊既應了聲好,抬腿下車,順手帶上了後車門。
他沒往公共衛生間走,而是走向了副駕。
薑雲滿車門還沒來得及關,邊既倚靠在門邊。
suv底盤高,邊既站著,薑雲滿在副駕坐著,視線差不多在一條線上。
薑雲滿正在座位上專注分早餐,忙了一會兒,感受到邊既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抬眸看去,納悶道:“你怎麼還沒去洗手?”
邊既不答反問:“你洗漱了嗎?”
“洗了呀。”
“刷牙還是漱口水?”
“有洗手台當然是刷牙了。”
一問一答,薑雲滿答得一頭霧水:“怎麼了?你也想刷牙嗎?”
“我不想。”
邊既彎腰,低頭,靠近,沉聲道:“用的什麼味道的牙膏?”
薑雲滿心跳撲通撲通,說不上是緊張還是期待,開口竟結巴了一下:“就、就跟漱口水一個味道啊……”
“是嗎。”
邊既側頭,先吻了吻薑雲滿紅透的耳垂。
薑雲滿身體微顫了一下,怔怔望著他,預料到了也沒反應過來。
邊既也沒給他反應的時間,輕笑一聲,說了句“我聞聞”,轉過頭吻上了他的唇。
他們的車停在一個角落的車位,副駕這邊車門一開就是一麵牆,這個時間服務區車流量也不大,無人會注意到他們這邊。
然而戶外的環境自帶一種不確定性,空氣、風聲、天空流動的雲,一切萬物都在刺激薑雲滿的感官。
邊既親得很凶,薑雲滿招架不住,往後躲,越躲邊既越逼近,直到把他的頭壓在座椅的頭枕上。
邊既的呼吸很熱,薑雲滿被愛人身上的氣息包裹,不受控製去迎合,雙手勾住邊既的脖頸,喘著不勻的呼吸,主動用舌尖舔了舔他的薄唇,親昵地與他蹭著鼻尖。
笨拙又生澀地向他表達自己的喜歡。
邊既的防線崩塌,吻得愈發強硬,不再壓抑也不做任何掩飾,像一個掠奪者,在愛人身上肆意瘋狂地標記領地。
在薑雲滿瀕臨窒息的前一秒,邊既停了下來。
兩人的胸膛都快速地起伏著,薑雲滿嘴唇微腫,泛著水光,比平時看起來還要紅潤。
邊既捧著薑雲滿的臉,往後退了退,給他大口呼吸的空間。
“確實是一個味道。”
邊既忍不住,又吻了吻他的嘴唇,聲音低啞含笑:“橙子味,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