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在哪裡打工呀?”
“酒吧、咖啡廳、自習室,還有一份家教,這學期課比較多,我推了一些,時間沒大一排得滿。“
邊既稀疏平常的口吻,聽得薑雲滿內心更加五味雜陳。
薑雲滿由衷感歎:“你好厲害,各種意義上都是。”
邊既不以為然笑笑:“沒什麼,人都是被生活推著走。”
“那你有空的時候我們一起吃飯。”薑雲滿笑道,“反正以後是室友了,機會多的是。”
邊既說好。
然而半個月過去,這頓飯也沒機會吃上。
() 跟邊既住一個宿舍之後,薑雲滿才真正感覺到他每天有多忙。()
天天早出晚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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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隻有在都有早八的時候才能打上照麵,因為沒有早八的時候,薑雲滿根本早起不了。
而邊既雷打不動每天早起,但薑雲滿從來沒見他在一點前睡過覺。
簡直是特種兵大學生。
又過了一周,薑雲滿周末跟朋友去看了新上映的鬼片,看完膽子比之前更小。
屋漏偏逢連夜雨,邊既因為下個月要參加比賽,調整了打工時間,把在這個月把下個月因為比賽耽誤的錢給先賺了,導致他回宿舍的時間比之前還晚。
京大到了大二就不查寢了,沒有所謂的門禁,邊既接連三天半夜才回宿舍後,薑雲滿做了個決定。
與其自己待在宿舍害怕得睡不著覺,不如去接邊既下班,這樣時間消磨了,入睡障礙也沒有了。
薑雲滿白天拐彎抹角探聽了邊既的打工安排,今晚他在自習室打工,淩晨一點下班。
吃過晚飯,薑雲滿背著包去了自習室。
邊既在前台收銀,抬眼一看是薑雲滿,愣住。
“你怎麼來了?”
薑雲滿用上提前想好的托詞:“有個作業快ddl了,圖書館占座好麻煩,不如來這裡。”
“還有位置嗎?”
邊既看了眼電腦後台,回答:“有。”
“靠窗角落可以嗎?”
“可以。”
“待幾個小時?”
“1點吧,太晚了也犯困。”
太晚了你都下班了。
薑雲滿悄悄在心底補了實話。
聽到時間的時候,邊既多看了他兩眼,不過終究什麼也沒問,辦好手續,告訴他座位號,緊接著又有新客人來,薑雲滿讓他忙,自己去找座位。
雖然真實目的不是學習,但來都來了,好幾個小時也不好浪費,薑雲滿拿出帶過來的專業課作業,慢慢悠悠寫完,還不到兩個小時。
薑雲滿閒著無聊,戴上耳機找了部新番看。
一不小心看入了迷,最後還是邊既來提醒他時間到了。
薑雲滿心虛地收拾好東西,跟邊既一起離開自習室,這個點公共交通都沒有了,隻能打車。
在路口等車的間隙,哪怕邊既沒問,薑雲滿還是解釋了一嘴:“那個,我學得累,所以才娛樂一下的,摸魚,你懂的。”
邊既似笑非笑,應了聲:“嗯,我知道。”
頓了頓,又問:“明天還來嗎?”
薑雲滿回想了一下今天探聽到的打工安排,明晚邊既不在自習室打工,是在咖啡廳。
他含糊地回答:“看情況吧。”
到了第二天,薑雲滿帶著新一天的作業,打著學習的幌子,在邊既的打工時間出現在了他的打工地點。
邊既沒說什麼,到點,兩人跟昨天一樣一起回家。
第三天薑雲滿帶著作業在酒吧卡座出
() 現的時候,邊既……邊既放下手裡的活,拎起他的背包,把他帶出了酒吧。
附近隻有一家便利店,邊既帶著他進店,買了瓶水,找落地窗邊的高腳凳坐下。
邊既看著他問:“來酒吧寫作業?我想聽聽你的心路曆程。”
薑雲滿自知瞞不下去,如實說:“好吧,其實我不是為了寫作業,我就是來接你下班的。”
邊既奇怪地問:“大半夜你不睡覺來接我下班做什麼?”
薑雲滿望著他,無辜道:“你不在宿舍我睡不著。”
邊既怔住。
神色不自然地偏過頭,低聲道:“彆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
薑雲滿想了想才反應過來,臉色漲紅著解釋:“你誤會我了!”
“我不是想你想得睡不著,我是怕黑怕得睡不著,我不敢一個人在宿舍待著。”
邊既自知會錯意,臉上閃過一絲難堪。
不過一瞬恢複如常,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反問:“你不敢一個在宿舍待著,就敢一個人來酒吧待著?”
“再被上次那種酒蒙子性騷擾,連個救你的人都沒有。”
薑雲滿聽得一愣一愣地,順著他的話追問:“上次?哪一次啊?”
邊既脫口而出:“就去年聖誕節,就今天這個酒吧,才過去幾個月你全忘了?”
話音落,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邊既懊惱自己情急說錯了話。
薑雲滿則是震驚於:“你怎麼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