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來了,我的蠻州城規模很小,沒有那麼多活,安排不了那麼多人,怎麼辦?”
說罷,衝著蘇繡月笑了笑:“我的大公主,你說吧,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蘇繡月反問。
“好吧,知道你也不知道,你學著點。沒有活,那就要給他們創造活乾。
我想問一下,一萬兩千人的無業流民,什麼活才能把他們全安排呢?”
蘇繡月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頭,沒有言語。
司馬陽繼續道:“那就是開建大規模的工程,於是,我修建蠻州城牆,修建西昏王府,修建寬闊的馬路,前後花了三年的時間。
這三年,我給這些流民飯吃,按月給他們工錢。後來,工程都修好了,這些流民手中也攢了不少錢。
有買土地的,有做生意的,他們的身份也從無業流民,變成了蠻州城的農民和商人。”
說到這裡,司馬陽將長衫往上一撩,翹起了二郎腿,身子靠在了欄杆上,兀自得意的看著蘇繡月。
“要不如此,本皇子的蠻州城能一片繁華,欣欣向榮,還看不到一個流民嗎?”
蘇繡月極其不服的哼了聲。
“哼,一片繁華,欣欣向榮,也就是你的王府是這個樣子吧,蠻州城百姓還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
“知道你不相信,等天氣稍涼快點,你可以去大街上轉轉,看看本皇子說的實不實。”
蘇繡月賭氣似的看了司馬陽一眼,心中暗道,這事不用你說,我肯定會去民間走訪,了解民間疾苦的,然後督促你改掉暴政。
又見縹緲殿前停著一輛馬車,上麵放著一個很大的圓筒,幾名家丁正在往圓桶裡掏著東西。
蘇繡月感到有點疑惑。
“他們在做什麼?”
“奧,是化糞池滿了,他們清理一下。”司馬陽回答。
“什麼是化糞池?”蘇繡月問。
“還記得你昨天晚上用的衛生間嗎?水流傾瀉而下,最後去的地方就是化糞池。每兩個月清理一次。”
蘇繡月蹙了蹙眉頭,想著裡麵都是汙穢之物,她頓時感覺有點惡心。
“這汙穢之物,送到哪裡去?”
“我八哥哪裡去。”
“八哥,誰是你八哥?”
“我的八哥叫司馬乾,封號代王。他的封地比我近些,就在代州。相比於我蠻州的荒涼,寸草不生,代州可是魚米之鄉。
這貨整天給我嘚瑟。現在,我送他點大糞,夠意思吧?不光我這裡,蠻州城的所有大糞,都送到代州去。”
“人家心甘情願要?”蘇繡月蹙著眉頭問。
“這世界上,除了狗,誰會說屎是香的?他現在還不知情,這貨前段時間還寫信問我,為啥代州的水裡總有股糞便味呢?”
蘇墨雨、蘇墨畫掩口而笑。
蘇繡月蹙了蹙眉頭:“你可真陰險。”
“說的很對,我昨晚都給你說過,陰險,是我的代名詞。”
司馬陽笑道,腦海裡回憶起些許往事。
當年,母妃蕭婉兒暴斃時,司馬乾這貨竟然說妖妃死的活該。
司馬陽找他理論,還被人高馬大的司馬乾打的鼻青臉腫,鼻血直流。
要不是被彆人攔著,估計小命都沒有了。
更重要的是,司馬乾是二皇子司馬武的忠實狗腿。
當年,就是司馬武的生母萬貴妃,聯合太監總監高凡,將母妃害死的。
欲置司馬陽於死地的,也是以萬貴妃為首的勢力。
司馬陽的眼睛裡麵的光芒越來越深邃。
早晚有一天,本皇子會將這些人全部鏟除。
晚上,蘇繡月悶悶不樂的躺在床上,兩個人整個晚上說的話,沒有超過三句。
司馬陽也懶得搭理蘇繡月的冷臉。
很快,本王就會讓你主動投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