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陽笑了笑,這首詩,還真是為蘇繡月量身定做的。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傳來李忠的聲音。
“主子,到啦。”
“知道了。”司馬陽說,回頭對蘇繡月笑了笑:“自以為是,自以為很美的王妃,下車吧。”
“你少給我說話,我不想搭理你。”
蘇繡月甩了甩衣袖,率先從馬車裡跳了出來。
司馬陽也下了馬車。
此時已出了蠻州城,前麵不遠處有間破敗的房屋,院子四周用竹子,簡簡單單做了個籬笆。
蘇繡月一臉的不解。
“李忠,這是哪呀?”
“啟稟王妃,蠻州的北郊,農村。”
這時,房屋的屋門打開,從裡麵走出一位五十來歲的婦人來,她手中還拿著簸箕,裡麵是粟米。
看到司馬陽站在外麵,婦人急忙將手中簸箕放在石桌上,小跑了過來。
“民婦見過西昏王爺。”
“快起來吧。青紅的後事都安排好了?”
婦人的眼圈瞬間紅了,
“謝謝西昏王爺惦記,都安排好了。”
“那就好,欺負青紅的那個混蛋,已經被我殺掉,拖下去喂狗了。”
說著話的司馬陽,伸手擺了擺,李忠急忙將一個包裹遞了過去,打開,裡麵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青紅媽,這裡麵是文銀二百兩,是青紅的補助,收下吧。”
“謝謝西昏王爺,進去喝杯水吧?”
“不了,我還有事要做,我們走了。”
司馬陽回過頭去,忽見蘇繡月神情有點發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發什麼呆呢,走啊?”
蘇繡月回過神來,剛才,她確實發呆了,她沒有想到,司馬陽做為蠻州王,會親自來撫恤一名青樓女子的後事。
兩人踏上馬車。
“為什麼要這麼做?”車上,蘇繡月突然問道。
“我一向如此。”
“那你完全可以讓屬下來,你為什麼要親自來呢?”
“換做其他,我會讓李忠或者他人代我撫恤,但是秦香樓的人,我一般都自己來。”
“為什麼,你怎麼這麼照顧青樓女子啊?”蘇繡月說,語氣中帶著嘲諷。
司馬陽笑了笑:“因為秦香樓是我開的。作為他們的老板,員工去世了,我不得親自安撫嗎?”
“你,”蘇繡月滿眼驚訝:“堂堂西昏王爺,你竟然開青樓,簡直也太荒唐了吧。”
“我的秦香樓,純粹就是個娛樂場所,姑娘們不陪男人睡覺的。我有什麼開不得的。”
“可那畢竟是青樓啊!”
“這是你們的偏見。這個世界,農業第一,商業次之,服務業被人稱作下九流,你不知道,服務業發達了,照樣能造福於民。”
忽然,外麵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馬車也停了下來,隨後便傳來李恒之的聲音。
“西昏王殿下可在馬車裡?”
“在。”司馬陽掀開了轎簾:“李恒之,有什麼急事嗎?”
“殿下,拓拔雄率領大軍已兵臨蠻州城下。”
司馬陽神色一凜:“敢來找死,走吧,我們去城牆上。李忠,你先將王妃送回去。”
“誰說我要回去了。”蘇繡月從馬車裡鑽了出來:“我和你一起去城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