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吃過了,墨林,其他人呢?”
廖墨林無奈的笑了笑。
“殿下今天不是發工錢了嗎,每個人合二兩銀子呢,有了這些錢,誰還有心思在這裡工作呢。都去喝花酒去了,他們手中的錢,都得奉獻到青樓去。”
司馬陽拍了拍額頭,笑道:“這是我的疏忽,忽略了領工錢的大多數都是男人。”
又見廖墨林等人站的筆直,司馬陽深知,他和蘇繡月站在這裡,他們根本放不開吃。
“墨林,我和王妃再去彆處轉轉,你們自便,不用送了。”
廖墨林還是將司馬陽和蘇繡月送出了鴻途樓。
侍衛統領李恒之走了過來。
“殿下,有麻煩了。”
“媽的,天天都有麻煩,這次又是什麼麻煩呢?”司馬陽問。
“有一條水道經過沐侯府,被沐侯府的人攔住了,沐侯府的家丁非常的凶,打傷了我們十幾人,有幾人傷勢嚴重。還揚言,要是還敢在侯府前施工,就打斷腿。”
“曹,誰讓他們這麼猖狂的?”司馬陽一臉森冷。
“他們說,奉的是小侯爺沐照臨的命令。”
司馬陽沒有聽過沐照臨的名字,但代州沐侯府的大名,他是早有耳聞。
沐府的第一代侯爺是西北侯沐遇春。
當年,大新的創始人高皇帝起兵時,麾下曾有十虎。
沐遇春便是其一。
代州就是他率兵打下來的,然後就被高皇帝封為西北侯。
侯爺之位世襲罔替。
所以,沐家在代州,那絕對是地位顯赫。
本來,代州由沐家駐守,司馬家不該封王的。
但是當年,沐府暗中參與了奪嫡之爭,他們支持的對象並不是當今文皇帝,而是文皇帝的弟弟烈王。
所以,文皇帝才會將司馬乾封到代州來,目的就是膈應沐府。
沐侯府祖上的功勞在那裡擺著,還有免死鐵券一張。
文皇帝除了膈應沐家,也沒有彆的辦法。
現在沐侯府竟然出來找事,這確實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司馬陽等人回到代州府,將刺史文高中叫了過來,詢問了小侯爺沐照臨的相關情況。
文高中如實稟告。
“這沐照臨仗著小侯爺的身份,在代州囂張跋扈的很。蠻州最大的兩家青樓群芳閣,留情院就是沐家出資開的,應該上交的花稅,從來沒有交齊過。”
花稅,就是收取青樓的稅收。
顧客到青樓玩耍,所花費的銀兩不單單隻歸青樓所有,有一大部分是要上交的。
而且稅率很重。
在前世的某個封建王朝,這種花稅的收取占了財政收入的很大一部分。
很多封建王朝不禁止青樓,而是放任其發展,能收上銀子來,這也是個很重要的原因。
司馬陽眼睛一亮。
“我正愁找個什麼借口收拾這個沐照臨呢,現在借口有了。刺史大人,你說吧,沐照臨大概欠了多少花稅?”
“群芳樓、留情院都營業時間長達十五年了,至少欠花稅二十萬兩以上。”
“那這麼說來,沐侯府的銀子深了?”
文高中點了點頭,口中卻說:“卑職不敢妄語,差不離吧。”
“你回去,連夜將這個賬目整理出來,本王要將這筆銀子,從沐侯府手中扣出來,本王治理代州的銀子將更加寬裕了。”
“卑職這就回去整理,隻是,從沐家要銀子,這很難辦啊。”
文高中一臉的擔憂說。
“本王就是個不講理的人,沐家不給也得給,去整理吧。”
第二天傍晚,文高中將賬目整理了出來,沐家欠花稅整整二十四萬兩。
賬目很清,有理有據。
“媽的,竟然欠這麼多,整沐家,就從群芳閣開始,走吧,去逛青樓。”
司馬陽話音剛落,身後傳來蘇繡月的咳嗽聲。
“去逛青樓,帶上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