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仔細的看,還真的看不出他寫的什麼字。
“來,來,誰來讀讀?”路清風大叫著。
一名男子讀了起來。
“天下昏庸第一,古今無能無雙,雖然貴為皇子,腹內紈絝草莽。也敢來治代州,真他媽傻且狂!”
司馬陽微微眯了眯眼睛。
老子他媽的西昏王啊!
前不久,剛剛當街哢嚓了二十名土匪,竟然還敢有人這麼痛罵我。
當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嗎?
最後一句,真他媽傻且狂,應該送給此人。
羅大倫、檀小光等侍衛準備上去抓人,被司馬陽一個手勢攔住了。
司馬陽打量著路清風,既然碰見了,怎麼也得會會這位狂人。
剛想說話,周圍的才子此起彼伏的叫起好來,司馬陽眉頭蹙的更緊了。
代州這些風流才子,根本沒將本皇子放在眼裡。
看來本王的威嚴和威信,在代州還沒有真正的樹立起來。
司馬陽搖開了玉骨扇,對旁邊一名男子道:“小哥,台上這位做詩的公子哥誰呀?”
男子打量著司馬陽:“吆喝,你真是孤陋寡聞啊,竟然連代州大名鼎鼎的狂人路清風都不認識,他可是我代州的大才子啊。”
“既然是大才子,為何這個樣子,邋裡邋遢的?”
“懷才不遇,幾次科舉都失敗了,變的有點憤世嫉俗。”
寥寥無語,司馬陽已知這個路清風是個什麼人了。
憤青。
在這裡發泄不滿,既然發泄到本王頭上了,那就和他說道說道。
路清風又做了一首辱罵司馬陽的詩詞,最後痛斥道:“司馬陽,一個小小的蠻州還治理不好,
竟然敢來治理大蠻州幾倍的代州,真是蚍蜉想撼動大樹,螞蟻想絆倒大象,可笑不自量。”
司馬陽不能忍了。
“就會做幾首打油詩,就敢在這裡自稱狂人,真是可笑啊可笑。”
司馬陽搖著玉骨扇走了出來,路清風看了過去,見司馬陽是個生麵孔,冷冷道:“閣下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就當我是個路見不平的人吧,剛才做的那首打油詩,罵儘西昏王爺,我自然要說幾句了。”
“你是西昏王的人?”路清風打量著司馬陽說。
“西昏王是在下心中的偶像。”
呸!
路清風口中呸了聲。
“本公子早就聽說司馬陽荼毒蠻州甚深,看來你也是深受其害。所以,你才會站出來,替司馬陽說話。”
“蠻州人都會替西昏王爺說話的,西昏王爺如何你了,你竟然如此恨他?”
“你說呢,皇上派他來治理代州,他卻讓幾萬人在街上挖溝挖壕,看似獨辟蹊徑,其實是荒誕不經,自古哪有這樣的賑災之法?”
司馬陽淡淡哼了聲。
“我隻說一樣,短短一個月,代州街道上的亂石、垃圾已被清理殆儘,隨地大小便也沒有了,若讓你主政代州,你可能做到?”
路清風張了張口:“自然能做到。”
司馬陽搖了搖頭,一臉的鄙夷。
“閣下自稱代州狂人,穿的邋裡邋遢,不修邊幅,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你連自己都改變不了,何以改變代州?”
路清風張了張口,欲反駁,司馬陽直接打斷,繼續道:“那你可能要說了,你是屢試不中,懷才不遇,才在此以笑罵渡世的。”
“不錯,我自負文章還行,是那些考官不識貨,埋沒了我。”路清風說。
“嗬嗬,彆人逆風尿三丈,你順風滴濕鞋,自己身體虛,怨得了彆人嗎?”
大廳一片嘩然。
細想之下,此人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
蘇繡月莞爾,這些詞,司馬陽都是怎麼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