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讓你出來是比試才華的,不是讓你做姑娘們的思想工作的。這兵荒馬亂的亂世,姑娘們在這裡,不但身心愉悅,還有口飯吃,出去了,姑娘們都得餓死。
西昏王在蠻州那一套,根本不適合代州。剛才,你我比試了一副聯對,你略勝一籌,下來,我們玩個鶴頂格如何?”
蘇繡月根本沒有踏足過青樓,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鶴頂格。
她想,司馬陽知道嗎?
司馬陽搖著玉骨扇,笑道:“鶴頂格,就是把名字鑲人一幅聯中,這是煙花女子慣用的法子。”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蘇繡月忍不住問了句。
“說白了,就是身份的象征,便於顧客找到,和翻牌子差不多。”
蘇繡月微微翻了翻白眼。
“你怎麼對青樓規矩那麼熟悉?”
司馬陽壓低聲音:“我是蠻州秦香樓的老板嘛。”
“不學好。”
“嗬,如果我要不學好的話,那我就不會改造青樓了。”
司馬陽轉身,笑看著柳元。
“來吧,抓緊時間玩,今夜,本人要吊打所有代州才子。”
被司馬陽挑釁,柳元心中的鬥誌徹底上來了。
“哼,真是吹大話,薛媽媽,出來五位姑娘。”
薛翠娥點了點,走出五名花枝招展的女子來。
“柳公子,就他們五個吧,分彆是花姑、夢魂……”
薛翠娥一一說了她們的名字。
柳元記住了這些姑娘的名字,一臉挑釁的看著司馬陽。
“既然如此,咱們就開始吧,頭一局,咱們玩鶴頂格,我說頭句吧。花開有期未有期。”
司馬陽脫口道:“那我對,姑盼郎歸郎未歸。”
柳元頭一字是花,司馬陽所對第一字為姑,正好包含了花姑的名字,正是鶴頂格的要求。
這不但是對文學的格式的考驗,也是對文學素養的考驗。
柳元一臉不敢不服氣。
“第二位夢魂姑娘,我對夢若浮生,不亦說乎。”
司馬陽笑了笑。
“那我就對魂消人間,何其慘也。”
聽到何其慘也四個字,夢魂微微眯了眯嘴唇。
見司馬陽對答如流,柳元知道遇到對手了。
那就加大難度。
“第三位姑娘叫荷花,這句,我們不玩鶴頂格了,我們玩個燕頂格如何?”
司馬陽搖開手中的玉骨扇,笑道:“燕頂格比鶴頂格難度還大些,規矩也有所不同,那就是鑲嵌在第二字上,自然可以玩了。柳公子,出題吧。”
柳元想了想,說道:“翠荷君子之所愛。”
“嬌花美人之雅稱。”
司馬陽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手中的玉骨扇搖了幾下,說道:“這等嵌字的聯對太過的簡單了,也就一句話而已,誰都能做上來,我們不妨來加大難度。”
見司馬陽竟然還敢主動提出來加大難度,柳元笑道:“我知道你很會玩,這種嵌字遊戲確實過於低級,群芳閣頭牌小仙兒,善古箏,不妨讓小仙兒出來彈一曲,你我各評價一番,如何?”
“小仙兒,就是讓你三天三夜不離床的女人嗎?”
“小仙兒才華橫溢,之所以三天三夜未出,那是被她的才華所吸引。薛媽媽,讓小仙兒出來吧。”
薛翠娥笑了笑。
“小仙兒是我群芳閣的頭牌,沒有百兩豈能輕易出麵。”
薛翠娥的眼睛看著司馬陽,很明顯了,她是想讓司馬陽掏錢。
司馬陽自然不會出錢。
“小仙兒出來不出來,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想讓我出一百兩,當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身為豪門公子,柳元出手闊綽。
更重要的是,他對頭牌小仙兒垂涎欲滴。
“薛媽媽,百兩,本公子奉上,讓小仙兒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