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嬌容知道隻能再等等了。
還有那個陸碧瑤,自負千城閣首席大弟子,還信誓旦旦的說,一旦司馬陽看見密折上的內容必定會連夜行動。
簡直是自以為是。
司馬陽走到百合殿前,突然停住了腳步,右手摸著放在懷中的密折。
他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頓時覺著後背有點發涼。
他沒有進殿,而是折身往李恒之所居住的小院走去。
出乎司馬陽的預料,李恒之屋中竟然還亮著燈。
司馬陽走進了院子裡,也未見李恒之從屋中出來。
司馬陽乾咳了聲。
“本王的侍衛統領是為情所困還是什麼原因,怎麼反應這麼差了?”
聽到司馬陽的聲音,李恒之立即從屋中跑了出來。
“殿下,您怎麼來了?”
“不來,還不知道你晚上睡不著覺,是不是身邊猛然少了個人,有點空蕩蕩的?”
“真的沒有,殿下的武功還在我之上,麵對殿下這樣的高手,屬下聽不見聲音很正常。不知殿下深夜來臨,有何吩咐?”
“既然你沒休息,那走吧,和我出趟門,去太傅家裡。”
司馬陽之所以叫上李恒之,那是因為接下來他和公孫儀要談一些要緊的事情。
任何人不得靠近偷聽。
也隻有李恒之能做到。
公孫儀府。
剛躺下的公孫儀看到司馬陽出現在麵前,他感到非常的震驚。
“殿下,您怎麼突然來了?”
司馬陽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
“告訴你個事實,你收到的密折是假的。”
“什麼,假的?”
公孫儀的白胡子立即乍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誰敢模仿皇上的旨意給老臣密折呢,絕對不可能。”
“太傅大人,如今星辰城權勢最大的人是誰,就是他模仿的。”
公孫儀的臉色陰沉灰暗,憤怒在他的眼睛裡流轉。
但他還是不相信密折是假的。
“西昏王殿下,你說的事都是你自己的揣測吧,打死老臣也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
司馬陽微微歎氣。
“太傅大人,我知道你不相信,換做誰也不會相信的。我給你講個故事,有個朝代的權後給地方藩王下了道密旨,讓他秘密處決另一名藩王,這位藩王還真的著做了。
第二天,這位權後就以濫殺地方藩王為由,也將這位藩王賜死了,你說這位傻帽藩王死的冤不冤?”
聽到司馬陽的分析,公孫儀已經是汗流浹背。
司馬陽繼續說。
“太傅,如今我們的處境就是這位藩王的處境。背後搞陰謀的人就是想借我們的手弄死沐照臨,然後再借沐照臨的腦袋弄死我們。這一招,真的是太他媽的毒了。”
公孫儀在屋中來回踱步,憤怒,讓他走路的聲音很重很重。
“簡直是膽大包天,當我大新密折製度是個擺設,想插手就插手?老臣這就具折狠狠的參這夥子小人。”
司馬陽在公孫儀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我理解太傅此時此刻的心情,太傅你再想想吧,人家皇上密折都能給你填幾句話改了,你參人家的密折還能到皇上的龍案上嗎?”
公孫儀想了想,司馬陽說的是事實。
公孫儀捶了捶胸膛,表情十分的痛苦。
“奸臣當道,國將不國啊,誰來救救大新啊?啊呀!”
等公孫儀發泄完了,司馬陽開口:“太傅大人,你在這裡再仰天長歎,呼爹喊娘也不頂事,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應付吧。”
公孫儀反應過來,神情也變的十分鄭重。
“殿下深夜來訪,肯定有解決之法了,怎麼應付,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