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州!
按照文皇帝的旨意,司馬陽下令將沐鐲、葛慶山押進了刺史府重牢,並對沐府進行了抄家。
代州府,重牢!
經過連夜的審問,西北侯沐鐲全部認罪。
但他始終沒有供出站在他背後的人,將全部罪責全部擔了下來。
與此同時,另一波人正在審問葛慶山。
但葛慶山咬緊牙關,愣是沒有供出二皇子司馬武來。
至於那名霓煙樓的殺手,那更是鐵板一塊,從他嘴裡問不出任何東西來。
陳玄雷就站在司馬陽身邊。
司馬陽淡淡笑了笑。
“都嘴硬的很啊,陳統領,你有什麼好招沒有,可以讓他們說實話?”
“西昏王殿下尚且沒有辦法,我能有什麼好辦法,他們都是位高權重的重犯,還有那個殺手,不如讓我帶到星辰城去,交給皇上處置。”
“我正有此意。”司馬陽說,畢竟是一個西北侯,一個工部侍郎,按照級彆來說,最應該交給朝廷來審。
“陳統領,押解他們回星辰城的路上,要萬分小心才是,防止有人殺人滅口。”
“他們要是敢這樣做,就讓他們成為本將軍的劍下之鬼。”
看著陳玄雷的威武霸氣,司馬陽強烈的意識到,此人的武功肯定極為高強。
這時,李恒之走了過來。
“查抄沐府,有什麼發現嗎?”司馬陽直接開口問。
“有。”
“什麼發現?”
“這,”李恒之的眼神看向陳玄雷,意思很明顯,有陳玄雷在不方便說。
司馬陽呲了聲:“陳統領是自己人,直接說。”
聽到自己人三個字,陳玄雷扭頭看了司馬陽一眼。
李恒之從懷中拿出一個本子來。
“殿下,這是在沐府密室裡發現的一個賬本,記載了這些年沐府贓銀的流向。”
“奧,那沐府給誰最多,是不是就是沐府的合作夥伴呢?”
司馬陽說,將賬本打開,排在首位的人是小王爺,數目是一百二十萬兩。
“我靠,沐府這些年也不過掙了二百多萬兩,單單這個小王爺就收了一百多萬兩,這小王爺是誰呀?”
李恒之搖了搖頭道:“殿下,沐府上下除了西北侯爺,沒有人知道這個小王爺是誰。”
“不管他是誰,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個小王爺就是站在沐侯府背後的人,沐府的茶鹽,沒準就是他提供的。一定要撬開西北侯沐鐲的嘴,將這個小王爺挖出來。”
“是。”李恒之應允。
司馬陽又往賬本上看去,排在第二位的名字寫的非常清楚,八王爺。得銀八十萬兩。
司馬陽哈哈一笑。
“目前我朝隻有一個八王,所以,不用說了,此八王是誰已經很明顯了。司馬乾主政代州多年,沒有他睜隻眼閉隻眼,沐家絕對不敢這麼囂張。”
陳玄雷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司馬陽繼續往下看去,接下來還有十幾位,有朝臣,也有邊將,可以說,路上的關係全被他們打通了。
司馬陽最怕的就是看到刺史文高中的名字。
但是通篇沒有。
司馬陽將賬本交給了陳玄雷。
“陳統領,好生保管,然後交給我父皇。”
“會的。”陳玄雷接過了賬本,說道。
“走吧,我們再去會會沐鐲,逼他將小王爺的真實身份說出來。”
司馬陽、陳玄雷、李恒之三人穿過重重守衛,來到沐鐲麵前。
剛才已經對沐鐲用了刑,沐鐲低著頭,長發全部耷拉了下來。
誰會想到堂堂的西北侯會落到這個下場呢?
“沐鐲,本王有話要問你。”
司馬陽說,但沐鐲並沒有抬起頭來。
司馬陽心一緊,陡然間緊張起來。
“李恒之,檢查!”
李恒之急忙跳到沐鐲麵前,將手探到沐鐲鼻子下探了下,隨後衝著司馬陽搖了搖頭。
“已經氣絕身亡了。”
“走,快去看看關在隔壁的葛慶山。”
司馬陽說。
幾人快步來到葛慶山麵前,隻見葛慶山耷拉著腦袋,一股不妙的感覺湧入司馬陽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