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簡直是亙古未有的慘敗,罪臣正在痛心疾首,罪臣請求太子殿下重罰。
同時,也給罪臣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罪臣願意親率大軍直取代州,殺死司馬陽,為死去的將士報仇。”
“我北涼大軍一向是戰無不勝。但是這次,兩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東院大王,你沒想想是怎麼回事嗎?
為什麼司馬陽的戰力突然間這麼強悍?本宮更是聽說,這次大獲全勝,司馬陽用的還是代州的幾萬百姓,他們甚至連兵器都沒有。”
拓拔延昭身子彎的更低了。
“大將孛兒赤,世子拓拔雄從代州撤了回來,可以問問他們。”
拓拔羽肅的臉色一沉:“兩位主將遭遇如此慘敗,東院大王,不要因為有個是你的兒子就不能懲罰。”
拓拔延昭冷汗直冒。
“其實,罪臣已經將他們囚禁起來了,正要押到國都烏蘭布交給太子殿下處置。”
“按軍法當斬!”
這幾個字從拓拔羽肅口中說出來,拓拔延昭額頭上的冷汗冒的更加厲害了。
撲通,跪在了拓拔羽肅麵前。
“罪臣懇請太子殿下開恩。讓犬兒和孛兒赤將軍將功贖罪,罪臣對太子殿下感恩不儘。”
拓拔羽肅陰沉著臉:“不處置,是不是說北涼的將領以後吃了敗仗了什麼事都沒有?
如何震懾其他將領?北涼國的將軍們還能打勝仗嗎?東院大王,治軍當嚴,你看著辦吧。”
拓拔延昭張了張嘴巴,愣是將那些求情的話咽了下去。
“罪臣知道了。”
拓拔羽肅之所以要殺拓拔雄,他剛才聽阿史那朱榮說了,要不是拓拔雄和司馬陽搞什麼決鬥,絕對不會慘敗。
孛兒赤是個人才,但是他不應該聽信拓拔雄。
身為兩萬大軍的主帥,他必須負主責。
拓拔羽肅將阿史那朱榮叫了過來。
“你說,司馬陽和他那些百姓軍民戰力低下,之所以獲勝,是代州城樓上的神秘鐵桶?”
“是的,殿下,那鐵桶裡發射出圓球來,裡麵裝的是石子鐵片等,威力巨大,我們又是密集列陣,一個炸響就是幾十人倒下。”
拓拔羽肅的目光越來越深邃。
“國師正在研究一種火器,用硫石等物推動發射出去,可以產生巨大的殺傷,難不成新國率先將這種大殺器研製出來了?”
“太子殿下,肯定是這種武器,威力簡直是太大了,若沒有這種武器,司馬陽想殲滅我北涼大軍,他一成的機會都沒有。”
阿史那朱榮說道。
“哼,量司馬陽也沒有那個本事,阿史那朱榮,本宮派給你一個任務,連夜潛入代州城。”
“取司馬陽的首級?”
“不,將司馬陽的秘密武器搶一門回來,還有那神秘的圓球,務必完成任務。”
“是。”
阿史那朱榮轉身離去。
拓拔延昭彎身抱拳。
“太子殿下,罪臣願親率大軍五萬連夜踏平代州。”
“以後有的是機會,等弄清了司馬陽的秘密武器再攻擊不遲。你想想吧,如果咱們有這種武器,拿下代州城何用雲梯。”
拓拔羽肅的眼神越來越深邃。
以前沒有注意到這個司馬陽,今天代州一戰,這個司馬陽越來越有意思了。
就在這時,太子近侍魏有勇走了過來。
“殿下,國師派人送來一樣東西。”
“什麼?”
“信!”
拓跋羽肅打開北涼國師的親筆信,隻見信上就寫著一句話。
“星王穀,西昏王司馬陽火器產地!”
拓拔羽肅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機會來了。
北涼兩萬將士的鮮血不會白流,司馬陽,本宮必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你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