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陽他自然不相信什麼仙人之說。
登上望仙樓二樓,廳堂很大,也坐滿了人,可見生意之好。
眾人入座,司馬陽和趙仕通坐在靠窗的位置,前麵不遠處就是米羅江水。
趙仕通將店小二叫了過來。
“你們店裡都有什麼特色,報一下。”
店小二開口:“本店特色瓜絲兒、拌海蜇,龍須菜,酸菜草魚,水煮草魚、油煎魚片、西鱗白魚湯、清蒸河蝦……”
司馬陽淡淡笑了笑:“這菜單背的倒是挺溜的,隨便上幾道就行了,給他們那桌,”司馬陽指了指李恒之:“多給他們上點肉菜。”
趙仕通往李恒之那裡看了眼,不管是李恒之還是羅大倫,身體都十分的健壯,定是這位卓陽的保鏢。
兩道燒魚剛放到桌子上,從外麵走進來兩個人來,為首的是位青年男子,而跟在他身後的,正是剛才被司馬陽教訓的烈王府下人。
那男子也看到了司馬陽,手臂往前猛然一指。
“淩少,剛才就是他帶人將我打的皮青臉腫的。”
被叫淩少的男子的眼光落在司馬陽身上。
“吳剛啊,你沒有亮明身份嗎,你要是亮明身份了,他還敢走你嗎?”
“哎,淩少,你不知道,剛才已經報明身份了,不但不頂事,反而打的更狠了。”
淩少眼神微微一凜,森冷的光芒在司馬陽身上肆虐了遍。
突然淡淡一笑。
“這事以後再說,今天,我們是來望江仙觀賞唱漁翁的,先聽曲。”
淩少坐在了靠窗戶的位置,店小二茶水、點心主動端了上來,很明顯了,這位淩少地位很高,也是望江仙的常客了。
“趙兄,這位淩少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你知道嗎?”
“知道,他叫淩弘,也不知道他的那位姐姐嫁到烈王府了,從此就飛黃騰達了。他就是負責瓜洲渡的,凡是來祭奠家父的都被他安排人拳打腳踢。”
“哦,背靠著烈王府這棵大樹,他有囂張的資本。他特意來看什麼唱漁翁,什麼唱漁翁呢?”
旁邊一男子回頭,打量著司馬陽道:“外地來的吧,難道沒有聽說米羅江上唱漁翁?”
司馬陽疑惑了。
“在下正是外地來的,什麼唱漁翁啊?”
男子道:“這望江仙酒樓臨江而建,氣象壯闊,武州的很多有錢人都來這裡吃飯,久兒久之就出現了一個職業,那就是在江上賣唱,我們這裡叫做唱漁翁。”
司馬陽明白了。
“這場漁翁每天都有嗎?”
“自然不是經常有的,一般都是逢三來,也就是每月的初三、十三、二十三這三天。”
“為何一個月隻賣唱三天?”司馬陽問道。
男子笑了笑:“最有名的唱漁翁是常老漢常青和他的孫女常鳳予,之所以隻來三天,那是因為常老漢和他孫女每次來必唱一首新做的曲。
初三唱了,剩下的時間就回去創作新曲了,一般十天就能做出來。所以下次來就是十三了。”
司馬陽感到非常的驚奇,笑道:“沒想到這個常老漢還是個音樂天才。”
男子歎了口氣。
“再天才也有江郎才儘的時候,今天十一月十三,常老漢已經發了通告,這次唱完就不再唱了,因為他已經創作不出新曲了。”
司馬陽點頭,以前創作的歌曲翻來覆去的唱吧,非要每次都唱個新曲,看來這個常老漢也是個性中人。
忽然,望江仙裡傳來一陣響動。
“來了,來了,常老漢和他孫女過來了。”
眾人順著窗台往外看去,隻見碧波粼粼的米羅江上,一位頭戴蓑笠,披著黑色披風的男子,劃船而來。
他的身後站著一名披著紅色鬥篷的女子。
茫茫夜色中,燈籠映照著江麵上,傳來了男高音般的聲音。
“一魚翁,一釣竿,一杯酒、一水灣,扁舟往來無牽絆,高歌一曲斜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