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常姑娘算是答應了。”
“鳳予可以陪各位公子喝酒,但絕對不是以誰出的錢多為準。”
淩弘笑看著常鳳予。
“那常姑娘打算以什麼為準呢?”
“俗話說千金易得,知音難覓,鳳予就是個江頭唱曲的人,醒著也是曲,睡著也是曲,就想找個能說上曲的人說說話。
一會,鳳予會唱很多曲調,如果那位公子能對鳳予所唱曲目予以評價,說的中肯的話,隻要公子不嫌棄鳳予,鳳予可以陪她喝一杯。”
淩弘暗叫不好,因為他根本不懂得音律方麵的東西。
淩弘聽常鳳予唱曲很多次了,說實在的,他非常中意這個唱曲的丫頭,有意收入房中。
剛才略施小計讓常鳳予陪喝酒,就是想趁機和她套套近乎,隻要近距離說話,淩弘有拿下這個鄉下小丫頭的自信。
可是她現在要比唱曲……
“常姑娘,你這樣做有點麻煩吧,何必呢,直接以錢多論英雄唄。”
常鳳予淡淡笑了笑。
“淩少,我說的法子更為簡單,也是鳳予最認可的一個法子,其他的法子鳳予都不認可。”
司馬陽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也看的很透徹。
這位淩弘想以金錢拿下常鳳予,可惜的是,人家姑娘不吃那一套。
就在這時,李恒之走到司馬陽麵前,俯身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司馬陽擺了擺手:“知道了,你接著吃飯。”
又對趙仕通道:“趙兄先獨自享用,有個朋友在外麵,我去說幾句話。”
“卓兄自便就是。”
司馬陽來到望仙樓下,隻見公孫儀的管家董感恩,還有三名西昏王府的侍衛站在那裡。
他們穿的自然都是便裝。
司馬陽示意他們不必行禮。
“是不是驗屍有結果了?”司馬陽直接問道。
“是的。”董感恩說。
“什麼結果,直說吧。”
“刺史府冷庫中共有四具遺體,他們身上沒有任何的外傷,都是溺亡。”
司馬陽早就猜到了是這個結果。
“還有彆的消息嗎?”司馬陽問。
“武州刺史茅清大人說,趙隨風大人純屬意外死亡,如今證據齊全,還請西昏王殿下奏明皇上,早日讓趙大人入土為安。”
“會的。”司馬陽麵無表情的道了句,又道:“我不在官邸這件事沒有露出破綻吧?”
“李忠穿著殿下的親王服飾,裝的是有模有樣,完全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他們都沒有看出什麼不對來。”
“奧,讓李忠繼續裝,再掩護本王一到兩天,本王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本王會在蘆葦渡找到有用的線索的。”
“是,我回去就傳達殿下的命令。”董感恩說。
“嗯,很好,你們趕緊回去吧。”
董感恩衝著司馬陽微微鞠躬,迅速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司馬陽剛想重回望仙樓,背後突然傳來風聲。
司馬陽猛然一個轉身,隻見一物飛了過來,是個小紙團。
將小紙團打開,心想不會又是鐵先生做的事吧?
隻見紙團上寫的是:有目擊者,唱漁翁。
司馬陽的心頭微微震動了下。
這目擊者肯定就是沉船的目擊者了。
唱漁翁?
莫不是就是在今晚在望仙樓外麵賣唱的常家爺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