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吧常老,我想咱們還會再見的,告辭了。”
趙仕通住在武州城的悅福客棧,他邀請司馬陽通同往。
夜色已深,司馬陽還不想回官邸,打算明早再回去,索性答應了。
第二天清晨,司馬陽洗漱完畢,外麵傳來飯食的清香,走到窗台前看了看,窗戶下就是賣油條和豆腐腦的小攤。
司馬陽立即將李恒之、趙仕通等人叫了過來。
坐在攤位上吃著油條鹹菜,喝著豆腐腦,彆有一番小滋味。
此時,就在悅福客棧的對麵二樓,拿著紙扇輕晃的烈王府小王爺司馬徹,他已經知曉了這位喝豆腐腦的男子就是司馬陽。
他的身後站著兩人,分彆是他的貼身幕僚安南山,另一人叫胡虺,是他的貼身侍衛。
司馬陽和淩弘在望仙樓的矛盾司馬徹已經知曉,這個他爹的小舅子,司馬徹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
“本王聽說淩弘這小子看上了一個賣唱的鄉下野丫頭,今早連夜帶著人去抓了,這個時候想必也快回來了吧。
安南山,你去給淩弘通個信,讓他從這裡過,那樣的話,他就能碰到那個喝豆腐腦的男子了。”
安南山往樓下看了看,一臉疑惑道:“小王爺,那男子是誰啊?”
“一個很拽的人,昨天夜裡淩弘好像被他欺負了,本王是喊淩弘過來報仇,去吧。”
“是,”安南山急匆匆離去。
武州城的豆腐腦絕了,喝了一碗的司馬陽又要了一碗,剛喝了兩口,街道的另一邊傳來陣陣的嘈雜聲音。
隻見一群衙役走了過來,他們中間押著兩人,正是常青老漢和他的孫女常鳳予。
趙仕通也看到了,他火大了。
“常家爺孫女犯了什麼罪,為何要進行鎖拿?”
司馬陽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因為他看到了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淩弘。
他動用的很明顯是武州刺史府的衙役,這小子以公器報私仇,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停!”
馬背上的淩弘突然喊了聲,他看到了在街邊喝豆腐腦的司馬陽。
竟然在大街上喝豆腐腦,一看就是個沒有背景的老百姓。
淩弘手中的馬鞭猛然一指司馬陽:“來人呀,將此人給我抓起來。”
四五名衙役聽到淩弘的命令將司馬陽圍了起來。
李恒之和羅大倫同時站了起來,隻等司馬陽一個眼神,隨時準備動手。
司馬陽伸手製止了來抓他的衙役。
“且慢,我有話說。”
馬背上的淩弘哈哈大笑起來。
“我就知道你有話說,我就知道你會認慫,先彆抓他,看他怎麼個認慫法。”
幾名衙役往後退了退,司馬陽冷盯著趾高氣揚的淩弘。
“沒想到淩少你還在刺史府有任職,敢問你任的什麼職務?”
淩弘抱拳:“不才,刺史府七品司法參軍。”
司馬陽的眼神微微眯了眯,這司法參軍就是管理法律,刑罰等方麵的官職。
“哼,管司法的,為何要抓捕常家爺孫女?”
淩弘再次抱拳:“常老頭打碎我價值五十兩銀子的酒,他賠償不起,按照烈王府律法應當收監,本參軍是按照律法行事。”
司馬陽眼神裡的光芒更加森冷。
“這裡是大新的國土,你遵烈王府律法,簡直是笑話。”
淩弘哈哈笑了笑:“確實是大新的國土,但武州卻是烈王的,武州人隻遵烈王令。”
司馬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自己將蠻州牢牢的抓在手裡,但還在朝廷的管轄之下。
這個武州名義上在大新的國土裡,但儼然是個獨立的王國了,烈王就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