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陽每說一句,茅清的心都跟著顫一下,要不是嗓子眼細,那顆心早就蹦出來了。
淩小姚、淩弘姐弟瞪大了眼睛,此人是西昏王司馬陽,這怎麼可能?
趙仕通眼睛也瞪的大大的,滿臉的不可思議。
卓公子竟然是西昏王,這讓他難以接受。
西昏王司馬陽不是昏王嗎,怎麼可能是卓公子這樣的?
常青和常鳳予互相對視了眼,怪不得敢打烈王的小妾,原來人家是當今九皇子西昏王。
同時,常青的內心裡又充滿擔憂,因為他說出了中書侍郎趙隨風死於非命的事。
這對他意味著什麼呢?
茅清、隋國泰兩人已經坐不住了,他們小心翼翼的看著司馬陽。
他們已經去府邸拜見過李忠假扮的司馬陽了,由於隔著簾子,根本沒有看到真人,所以不認得。
淩弘突然大叫起來。
“兩位大人,他不可能是司馬陽,彆被他騙了。”
就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來幾個人來,正是太傅公孫儀、禦史中丞左普輝、天武軍校尉左衡。
走到司馬陽麵前,齊聲行禮:“見過西昏王殿下。”
淩弘看在眼裡,直接癱坐在地上。
淩小姚尷尬萬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有點不知所措。
茅清、隋國泰急忙過來行禮,賠不是。
司馬陽冷笑一聲。
“武州府的兩位大人,你的屬下司法參軍淩弘仗勢欺人,壞事做儘,你們知道嗎?”
此時茅清和隋國泰哪還敢保淩弘,他們同時搖了搖頭:“下官不知道。”
“哼,本王知道,本王親身經曆,親眼看到淩弘公器私用,欺負老百姓,立即將淩弘、淩小姚關進大牢。”
司馬陽這道命令下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茅清小心翼翼的上前。
“西昏王殿下,淩小姚是烈王的卑妾,那就是烈王的女人,淩弘是烈王的小舅子,這樣處置,是不是先知會烈王一聲呢?”
司馬陽不高興了。
“茅刺史,你的意思是讓本王請示烈王?”
茅清急忙搖頭。
“下官不是那個意思,西昏王殿下和烈王平級,萬萬不用請示,下官的意思是給烈王個麵子。”
“若本王縱容烈王的小舅子做壞事不管,那就是不給烈王麵子,現在本王替他管管麾下的瘋狗,不讓瘋狗亂咬人,那就是給烈王麵子,立即將兩人收監。”
茅清沒有下達命令,將烈王的女人關進大牢,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那樣做。
見茅清竟然不執行命令,司馬陽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就算武州鐵板一塊,我也要給他踢出個坑來。
隋國泰一直察司馬陽的顏,觀司馬陽的色,見司馬陽動怒,他急忙湊到茅清耳前。
“大人,西昏王殿下有便宜行事之權,不可不防啊,先將淩才人請到後院去吧,那也叫關。”
茅清頓時反應過來。
“隋國泰,本官立即令你將淩氏姐弟收監,等候處置。”
“是。”隋國泰立即招呼大堂的衙役們辦差。
司馬陽不動聲色的看了隋國泰一眼,這小子比刺史茅清靈活。
淩家姐弟可暫緩處置,江上的事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