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陽率人走出了沁雅居。
陳進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武州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了,必須將武州的情況告訴大師姐。
陳進安奮筆疾書寫了一封信,隨後走到後院裡,信鴿從後院裡飛出。
當司馬陽離開沁雅居時,小王爺司馬徹、貼身幕僚安南山、貼身侍衛胡虺出現在沁雅居附近。
司馬徹搖著手中的紙扇,一臉疑惑道:“司馬陽為何要突然襲擊沁雅居呢?”
“小王爺,我聽說是司馬陽的王妃來沁雅居玩,竟然被沁雅居羞辱了,司馬陽是不是一怒為紅顏啊?”安南山說道。
司馬徹哼了聲。
“絕對不是這個原因,若單單為老婆出氣,司馬陽絕對不會將侍衛,天武軍調過來的,這沁雅居肯定和米羅江沉船有關係。”
說到這裡,司馬徹的眉頭越蹙越緊。
趙隨風來武州暗訪鹽政,司馬徹本想以特殊手段將他拿下。
但是這個趙隨風軟硬不吃,錢財不要,女色也不近。
實在沒有辦法,司馬徹起了殺心。
但是司馬徹還沒有動手,趙隨風就船毀人亡了。
趙隨風突然死在了武州,滿朝文武將懷疑的目光都放在了烈王府上。
烈王司馬煦更是怒不可遏,多次質問司馬徹是不是他做的?
司馬徹也迫切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趙隨風來嫁禍烈王府?
其實,趙隨風死在武州,司馬徹根本不當一回事。
他烈王府掌握著足足三十萬人口的武州,掌握著大新鹽政、茶政的半壁江山,富可敵國。
有了大量金錢的支持,他們烈王府暗中豢養勢力,培植武裝,早已經有了與朝廷分庭抗禮的資本。
若文皇帝以趙隨風之死逼迫,他和父親必會振臂一呼,大新內亂將起,這江山是誰的,還說不準呢。
相比司馬徹的蠢蠢欲動,烈王司馬煦則謹慎的很,一直告訴司馬徹時機未到,繼續忍耐一段時間。
但司馬徹恨不得現在就帶兵打到星辰城中去。
司馬徹的眼神落在沁雅居的牌匾上。
“哼,本王經常來沁雅居,裡麵那些有姿色的女人都睡過本王的床,本王沒有想到這個沁雅居還有彆的麵目,胡虺,”
貼身護衛胡虺往前走了走,等候司馬徹的命令。
“發動你的人,給我徹查沁雅居。”
“是。”胡虺應道。
武州欽差官邸。
仲信、龔林被綁在柱子上,他們的周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就連烙鐵也燒的紅彤彤的。
皮鞭陣陣,慘叫連天,就算如此,仲信、龔林二人始終咬牙不鬆口。
官邸客廳,司馬陽、公孫儀、左普輝正在裡麵喝茶。
公孫儀放下茶杯,讚道:“殿下這麼快就抓到了殺害趙隨風大人凶手,老臣佩服萬分啊。”
“太傅大人,你就彆佩服了,抓來的人嘴硬的很,死活不供出背後指示之人,那就等於沒抓。”
公孫儀道:“那兩個人絕對是死士一般的存在,肯定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就算打死他們也不會說的。”
“這一點本王知道,那個沁雅居的老板陳進安有重大嫌疑,本王決定陰陰他。”
禦史中丞左普輝道:“不知道殿下有何妙計?”
“利用做賊心虛這一人性弱點,將消息泄露出去,然後派人去抓他,如果他逃跑,證明他心中有鬼。如果他不跑……”
司馬陽搖了搖頭:“要麼此人和米羅江沉船沒有關係,要麼就是此人心理非常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