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私鹽還扣押在代州,司馬陽準備上奏文皇帝,調二十萬斤過來。
大新的鹽價,官方定價是十文錢一斤,但是現在的市場價格達到了二十五文一斤。
鹽價如此高,自然是烈王府在操縱鹽價。
正好借此機會,將鹽價打下來。
還有鹽茶這塊,絕對不能掌握在武州烈王手裡,正好借此機會,給他來個釜底大抽薪,將武州鹽業經營權從烈王府上收回來。
鹽是烈王府的主要收入來源,接下來要放烈王府的血,他們肯定會激烈反抗的。
很快,司馬陽、公孫儀聯名的奏折上報到星辰城。
文皇帝看著奏折上從代州調鹽的奏請,略微想了想,便在奏折上寫下了準字。
隨後將貼身侍衛陳玄雷叫了過來。
“九皇兒要對武州的鹽下手了,這個鹽本來是朝廷的專屬,卻被我這個弟弟緊抓在手裡,每年所交的稅銀,朕很清楚,不到他真實收入的三分之一,錢都被我這個弟弟揮霍了。
如今,老九越來越接近烈王的根本,最後,沒準他會鋌而走險,為防武州有變,你的人去趟東靖王府,傳令動東靖王,讓他待命。”
“是。”
大新有四大靖王,東靖王龐泉駐紮在榴州,那也是大新奇皇子司馬詩的駐地。
榴州緊挨著武州,東靖王麾下8萬大軍,是文皇帝安排在烈王臥榻之側的一枚釘子。
五天後,武州城。
這幾天,司馬陽一點動靜也沒有,這讓小王爺司馬徹有點疑惑。
“安南山,司馬陽這兩天在做什麼?”
“啟稟小王爺,咱們的人一直在欽差官邸附近守著,司馬陽幾乎沒有出過門,不知道在裡麵做什麼呢?”
“那你猜猜他做什麼呢?”
安南山嗬嗬一笑道:“司馬陽娶了東吳公主半年多了,至今還沒有讓這位美女公主的肚子大起來,小的猜測,司馬陽正在做這件事。”
哈哈哈!
司馬徹跟著大笑起來,臉上的嘲笑之意很濃很濃。
“哈哈,你說的不錯,這麼長時間了,他連個女人的肚子都弄不大,確實是夠廢物的。就這樣的人還敢來武州找我的麻煩,簡直是找死。”
“他真的沒有資格和小王爺你鬥,特彆是鹽行的突然關閉打了司馬陽個措手不及。武州百姓也越來越憤怒,都在罵司馬陽祖宗呢。哈哈哈。”
司馬徹直接踹了安南山一腳,罵道:“你笑什麼,有那麼好笑嗎,武州百姓罵司馬陽的祖宗,那就等於罵本王的祖宗。”
安南山這才反應過來,司馬徹和司馬陽是一個祖宗。
急忙賠不是。
“小的說漏嘴了,總之,司馬陽的才能不及小王爺的一半,他敢和小王爺鬥,他差遠了。”
“行啦,彆在這裡拍馬屁了,武州百姓已經斷鹽好幾天了,怒火已經升成,你該去煽風點火了。”
這幾天,司馬陽並非隻是待在府邸,而是從後門偷偷溜了出去,在武州最為繁華的城區買下一棟樓,這將是新鹽行的所在。
從代州調撥的二十萬斤的私鹽,也運到了武州城附近。
可以說是萬事俱備了。
臘月初至,全年最冷的月份來臨。
這天,天空飄起了雪,中午的時候,雪越下越大。
武州近萬老百姓冒雪向欽差府邸進發。
他們已經斷鹽好幾天了,西昏王司馬陽依舊不讓武州四大鹽行開業,這些老百姓已經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