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賢侄一起欣賞十麵埋伏,看看最後,我們誰會中了埋伏。”
司馬陽所提供的這段樂譜正是十麵埋伏中的埋伏、大戰、霸王自刎等情節。
在蘇繡月精美的演繹下,完完美的將十麵埋伏樂曲精髓彈了出來。
司馬煦是越聽越驚訝。
“賢侄,這十麵埋伏講了個什麼事?”
“講了一位神勇異常的霸王,本可成就一代帝王之業,不想最後兵敗被圍,自刎烏江的故事,甚至連心愛的女人也跟著死了。”
司馬陽解釋道,看了秦妙妙一眼。
司馬煦沉默,直覺告訴他,司馬陽已經知道了他的計劃。
舞台上樂曲已經進行到了大戰階段,仿佛十幾萬大軍在舞台上廝殺。
司馬煦是越聽越震驚。
回頭看去,隻見陳玄雷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也在仔細的聆聽著琵琶上發出來的天音。
司馬煦覺著時機到了,也該攤牌了。
“陳統領,我皇帝哥哥不是有話對我說嗎?不如趁著個機會說吧。”
“烈王殿下,何不等聽完這曲十麵埋伏後再說?”
“等不及了,就現在說吧。”
“奧,既然如此,那卑職就代天問話了。第一個問題是,鹽茶乃朝廷專屬,你為何據為私有?”
司馬煦冷冷笑了笑。
“武州鹽茶一直被刺史府管轄,怎麼會是我的私有?希望皇哥調查清楚了再問,不然純屬無稽之談。”
陳玄雷不動聲色,又接著問道:“第二個問題,你販運武州茶鹽,獲利八百萬兩巨銀,這些錢在什麼地方?”
司馬煦再次冷笑。
“八百萬兩巨銀,本王怎麼不知道有這麼多錢?本王知道這些年國庫空虛,我皇哥迫切想找銀子充實國庫,但他想銀子想瘋了吧?”
司馬陽看在眼裡,竟然以這樣的語氣回答文皇帝的話,烈王,當真是囂張跋扈到極點了。
陳玄雷隻管問話,其他質疑的話不說,繼續問道:“你以鹽茶換北涼戰馬,交易三萬多匹,你想做什麼,另組建一支大新騎兵嗎?”
司馬煦強壓著心中的震驚,購買戰馬都是私下進行的,沒有到早已經不是秘密。
狡辯道:“三萬多匹駿馬,這麼多馬放在武州,就算武州草被豐盛,此時也被啃的光禿禿了吧,可武州草被茂盛啊。還有,這些馬在什麼地方,本王怎麼一個影子都沒見著?”
“中書侍郎趙隨風的死,和你有關係嗎?”陳玄雷繼續問道。
“看似和本王有關係,其實和本王一點關係都沒有。”
司馬煦回答,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
陳玄雷繼續問:“以上問題,你是不是都不承認?”
“哼,根本沒有的事情,你讓本王怎麼承認。這是讓本王主動伸出脖子來,讓皇哥砍嗎?”
陳玄雷彎了下嘴角,內心反感到極點。
對烈王的反感。
他果然從來沒有服過文皇帝。
此時,舞台上的十麵埋伏已經到了霸王自刎的階段,聲音也變的十分的悲壯。
很多刺史們都聽的如癡如醉,沒有注意到陳玄雷和司馬煦的對話。
陳玄雷道:“接下來還是文皇帝的原話。朕知道你不承認,特派太傅公孫儀、禦史中丞左普輝與爾對質,有請兩位大人。”
隻見公孫儀和左普輝走了進來。
司馬煦、司馬徹父子同時眯了眯眼睛。
這兩位一直沒有現身,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看來最後攤牌的時刻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