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內心裡都是同一個感覺,緊張。
他們覺著烈王根本不是嚇唬人。
兩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隻見陳玄雷和十幾名金刀侍衛站在大雪裡,每個人的麵色都很凝重。
剛才屋中的對話,陳玄雷聽的清清楚楚。
雖然成為了階下囚,但烈王司馬煦的霸氣,好像他根本不是階下囚。
顧雲風、邢濤向陳玄雷行禮。
陳玄雷擺了擺手。
“免了,再重申一下命令,到達星辰城途中,不得將烈王放出囚車一步,違令者,斬。”
……
離著劉家莊園約摸五裡的一處山坳裡,一身白衣的胡虺立在那裡。
他的身後半蹲著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
他們之所以穿白衣,自然是要和雪夜的大雪形成保護色。
胡虺的身旁站著一男子,目光如鷹一般深邃。
“唯我和獨蹲兩位先生還未到嗎?”胡虺一臉平靜的問了句。
身旁的男子叫潘中舟,看了看左右,搖了搖頭道:“咱們約好的淩晨行動,想必是雪下的太大了,不好趕路,他們才來遲了。”
胡虺無奈道:“洪山門大師尊麾下的兩名高徒,代號唯我和獨尊,兩人一向是我行我素,從來不按套路出牌,我最怕的是他們兩個今天晚上會不來了。”
潘中舟道:“今天晚上的行動是營救烈王,就算兩人再不靠譜,他們也不敢耽擱。”
胡虺點頭,深意為然。
在這件大事上兩人若不靠譜,烈王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藏親征呢?”胡虺又問了句。
“藏將軍親率大軍已蟄伏待命,隻等一聲令下,頃刻間掃平四千天武軍。”
“讓他候命,不著急出征,等司馬陽過來後,等候烈王的指令,將他們一舉殲滅。”
胡虺看向了無邊的夜色。
司馬陽啊司馬陽,你以為烈王真的已經被你抓住了嗎?
雖然在囚車裡,他仍舊可以指揮千軍萬馬。
今天晚上他已經給你們布下死局,看你怎麼破?
……
劉家莊園。
陳玄雷親自安排守衛,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布下了暗哨。
但他仍舊不放心,抬頭看了看依舊在飄的大雪。
這樣的大雪若飄到天亮,他們估計會被困在劉家莊園。
陳玄雷也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今晚可能會很不太平。
忽然,背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陳玄雷緊緊的握住劍柄,猛然轉過身去。
忽見背後三米處,李恒之肅然而立。
“哦,原來是李統領,你怎麼也來了?”
“奉西昏王殿下的命令特來報信的,今晚會有人劫囚車,加強戒備吧。”
陳玄雷走到李恒之麵前。
“你說的有人具體指的是誰?”
“可能很多,目前還說不上名字來。”
李恒之說,他和陳玄雷都是統領身份,但他的官職含金量離陳玄雷差了十萬八千裡。
李恒之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陳統領,我們一起走走,看看周圍的環境。”
玄雷伸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