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陽乾咳了聲。
“在坐的諸位都不發聲,看來都不是漢子,那本人就當條漢子,將你的所唱記下來。”
沈煉忍不住開口道:“兄弟,其他人不吱聲,那是因為他們珍惜自己的生命,人的命可隻有一個,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啊!”
司馬陽無所謂的笑了笑。
“我就是個愛打抱不平的人,既然說管了,那就得管啊。這世間,有日月朝暮懸,有鬼神掌著生死權,吳國是蘇氏皇帝掌握生死,不是明鏡司說了算,明鏡司無法無天,我就不信沒人管了。”
說著話的司馬陽一直打量著沈煉,隻見他的嘴角抖動了兩下,手掌握成了拳頭又撒開。
忽然,背後傳來一男子渾厚的聲音。
“這世間,有日月朝暮懸,有鬼神掌著生死權,但不是明鏡司掌握著生死權,說的好,說的好!”
大堂裡的人都循著聲音看去,隻見在一幅千裡江雪的屏風下麵坐著一名中年男子。
那男子不是彆人,正是黃三熹。
而黃三熹之所以出現在臨江清風客棧,原因很簡單。
他的主子蘇爍身為吳國的四皇子,雖然不是太子,但地位和太子差不多。
朝廷上下到處都是他的人,包括明鏡司,也有蘇爍的眼線。
因此,沈煉率領三百明鏡司的人混進了平州城,藏身在臨江清風客棧,衛王蘇爍早已經知曉。
不但黃三熹過來,一會就是衛王蘇爍也要過來。
蘇爍的目的很簡單,他將親身當誘餌,引誘混入平州城的所有明鏡司高手現身,從而將他們一網打儘。
黃三熹就是過來打頭站的。
黃三熹對吳國明鏡司飛揚跋扈,誰都敢殺,為非作歹的惡行深惡痛絕。
但明鏡司有皇後獨孤姬支持,黃三熹隻能將這種痛恨埋在心裡。
今天卻被一個平民百姓罵了出來,明鏡司不能掌握生死權,怎能不讓黃山熹驚喜意外。
出生在吳國,黃三熹自然聽說過指揮使沈煉的大名,但他沒見過本人,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沈煉。
因為明鏡司的所有行動都是副指揮使出馬,沈煉隻是站在後麵居中調度,很少露麵。
這次之所以親自出馬,自然因為要抓的人非同小可,那地位相當吳國太子。
黃三熹手中拿著酒壺,衝著司馬陽晃了晃。
“全場不敢指明鏡司之過,唯兄才仗義挺身而出,敢吐真言,真是大丈夫也,何不過來喝一杯,這頓酒,我請。”
司馬陽打量著黃三熹,此人相貌堂堂,氣質不凡,絕非一般平民可比。
衝著黃三熹淡淡笑了笑。
“看來閣下也不將明鏡司放在眼裡?”
“呸,”黃三熹十分張狂的往地麵上吐了口,那臉上,就是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神態。
“明鏡司不過是妖後跟前的一條狗而已,我黃某隻將人看在眼裡,從來不將狗放在眼裡。”
說到狗字時,黃三熹加重語氣,手臂還往沈煉那裡指了指。
沈煉的拳頭握的咯咯直響,眼中的殺氣爆棚,他一拳就能送黃三熹上西天。
司馬陽的眼神在沈煉拳頭上飄過,上麵似有一股真氣環動,這家夥絕對是絕頂高手。
沈煉的目標是衛王蘇爍,現在出手的話容易暴露目標而壞了大事。
小不忍則亂大謀,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