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陽也無事可做,欣然接受。
戎真皇宮,禦花園。
滄浪亭。
茶桌、茶水、茶壺早已擺上。
司馬陽則抬頭望著滄浪亭三個大字。
戎真女皇站在他身旁,待司馬陽觀察了會,方才開口說道:“鎮國王,你看什麼呢?”
“自然是在看滄浪亭這牌子,世人都言戎真國是野蠻之國,單單這個滄浪亭就足以證明,絕不是這樣的。”
“為什麼不是這樣的?”戎真女皇眨著大眼睛。
“首先,這滄浪二字便富有詩意,意思是青蒼之水。滄浪亭所在的位置,鬆江繞它而過,滄浪暗含了鬆江水的顏色,就是青蒼之色。為何不叫青蒼亭而叫滄浪亭呢,這便是文化底蘊的體現。”
司馬陽說罷,拍了拍滄浪亭的柱子,又道:“此亭建的也十分氣派,周環遊廊,歇山飛簷,吻獸伏脊,古樸幽雅,真是建築學中的傑作。
可見,戎真國建築工匠的水平也是數一數二的。所以,本王才會說,單憑這一座滄浪亭,就足以證明戎真國非野蠻之國。”
司馬陽這番話,是發自內心的感慨,也間接拍了戎真女皇的馬屁,反正戎真女皇聽著心裡很舒服。
“鎮國王,你說的話朕非常愛聽,朕突然覺著,此時不應該喝茶,而是應該喝酒。要不,朕讓人將茶換成酒?”
“陛下是覺著酒比茶好嗎?”
“當然了,我們戎真國的文化裡,招待貴客都是用酒,客人喝的酒越多,說明主人招待越周到。難不成鎮國王認為,茶比酒好?”
“沒有,隻能說都好。酒和茶,其實是人生的兩個階段。”
“奧,怎講?”戎真女皇問道。
“人生的上半場,被紅塵煩憂,喝的是桂花釀酒,談的是風花雪月,論的是人間是非。下半場的時候,那些喧囂總要過去,品的是茶香悠遠,歎的是歲月如歌,惜的是人生如夢。總之,喝酒,喝的是紅塵。品茶,品的是人生。”
說著話的司馬陽端起茶杯,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道:“好濃的茉莉花味道。炎炎夏日,喝一杯茉莉花茶也不錯,可清熱解暑,舒肝順氣。”
說罷,也未聽見戎真女皇說話,這才發現,她有點發呆。
“女皇陛下,這是怎麼了,魔怔了?”司馬陽笑道。
戎真女皇回過神來,淡淡笑了笑。
“沒有魔怔,我在品味剛才鎮國王說過的話,很有感觸,看來鎮國王對喝茶很有講究。”
“那有講究啊,喝茶三個階段、解渴、知味、怡情,我充其量還在解渴階段,根本不懂得喝茶。女皇陛下,請吧,解解渴。”
戎真女皇小抿了口茶水。
司馬陽放下茶杯,問道:“這滄浪亭是誰建的?”
“家師。”
司馬陽感到很意外。
“你師父武功高強,沒想到還是個建築大師,她真是個全才啊!”
“我師父確實什麼都會。”
“哦,什麼都會,看來你的魅惑之術,也是你師父教的了?”
戎真女皇微瞪了司馬陽一眼:“什麼魅惑之術,我根本不會,我師父也不會。”
“那你說你師父什麼都會。”
“你,”戎真女皇有點沒好氣:“我師父確實什麼都會,就是不會魅惑之術。”
司馬陽想起了戎真女皇在泳池中的樣子,那伸出的美腿,還真是魅惑無限。
……
憩鳳莊園。
獨孤姬看著戎真女皇貼出的聖旨,她的財富任何人都要搶時,頓時火冒三丈。
“這個戎真女皇,簡直是太可惡了。”
阮經神眼睛包著一圈黑布,冷笑了聲道:“這是女皇的投石問路之計,此道聖旨一下,很多瘋狗會聞味而來的。”
“老主子,那咱們該怎麼辦?”獨孤姬問道。
“將計就計,誘殺司馬陽和女皇。”
阮經神胸有成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