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的皮質紋路,烙著她大腿上的肌膚。
熟悉,刻骨。
裴景川沒有立即啟動,而是神色平靜的抽出一支煙,捏在指尖。
“音音,幫我點上。”他看向她。
薑音潤了潤乾澀的喉嚨。
明明已經分開了,她不用再聽話,但薑音卻鬼使神差的,拿起了打火機。
啪的一聲。
火光跳躍,映亮他半邊臉。裴景川臉頰微陷,吸了一口煙霧,對著薑音的臉輕輕吐出。
薑音沒躲,煙霧熏得她眼角微紅。
裴景川注視著她。
三年前的時候,她四處奔波,瘦得皮包骨。
如今好不容易養起來一點,分開也沒多久,就又掉沒了。不施粉黛的臉,白皙得怪叫人心疼。
可憐,卻又讓人很有欲望。
裴景川克製著衝動,看向她纖細的指尖,“怎麼傷的?”
薑音微愣,看向那一道快要愈合的口子,縮回手,“小問題,多謝裴先生關心。”
裴景川發出一聲悶笑。
“裴先生?”他調侃,“有了新歡是不一樣了,這麼著急跟我撇清關係。”
薑音僵硬的扯了一下唇,“你都要結婚了,我們現在說這些,不合適。”
“吃醋了?”
薑音如同被戳到脊梁骨,“沒有!”
她演得不算好,卻取悅了裴景川,讓他忍不住索吻。
薑音心如擂鼓,在嘴唇碰上的那一刻,轉頭避開。
裴景川正好看見她身上的男士外套。
頓時欲望全無。
他伸出手,將衣服丟到一旁。
他眼底分不清喜怒,“顧宴舟對你挺寶貝,跟他好上了?”
薑音抵住他的胸膛,“沒有,他是我的上司。”
“不是更好,近水樓台先得月。”裴景川半真半假的說,“他條件不錯,你不會吃虧。”
“……”
薑音真受不了這種被他壓製的感覺。
她迫切的想跳出來,故意道,“看情況吧,我媽很喜歡他。”
裴景川麵無表情地坐好。
毫無預兆的發動了車子。
薑音沒有準備,整個人往前一送,撞到頭。
她又氣又怒,捏緊拳頭看他一眼。
算了,不跟他計較!
車子到了樓下。
裴景川看向眼前的老破小,擰著眉,“之前那套房子,你怎麼不拿去用?”
薑音輕輕開口,“不是我的,住著不習慣。”
“寫的你的名字,怎麼不是你的。”
“裴先生倒是提醒我了,有空你把房子過過去吧。”
話說到這,裴景川再繼續,就沒意思了。
他下車,“我送你上去。”
薑音可不敢。
好不容易才分開的,她不想再陷進去。
房子七層樓,沒有電梯,薑音每到一個樓層,就亮一盞燈。
站在房子門口,薑音氣息微喘,轉頭朝下看。
裴景川沒走。
人站在車頭,仰頭看著,確定她安全到達。
薑音心裡苦澀難言。
她無力的打開房門,一股難聞的氣味,刺激得她神經一跳。
她迅速衝進去。
煤氣泄漏,媽媽昏迷倒地。
“媽!”薑音大喊一聲,抱起薑媽媽一看,早就臉色煞白。
她急得快沒有理智,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求助。
置頂的號碼是裴景川。
她頓了頓,迅速略過,撥打了120。
……
救護車沒來,裴景川來了。